水犹寒却道“云老师,并不难喝。”甚至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是阿姨的心意,她要我喝完,我自然不能剩。”
“她那明明就是整你,傻子。”云婳在她鼻子上佯嗔地捏了一下,“快张开嘴,我再闻闻还有味没”
闻了一下,那股浓郁的姜味基本消散了,云婳指着她手里的几块糖果,说“你嘴里还辣不吃点糖消化一下,这个很甜的。”
水犹寒摊开掌心,看了眼几颗缤纷的小孩儿糖,抬眼问“还有么”
“没了,这是最后几颗。怎么还不够你吃也不怕甜掉牙。”云婳下一句本想说算了,我去楼下再帮你买一些回来。
可水犹寒却轻笑着把手掌合上,把糖塞回她手里,言语极度讨打道“那云老师留着晚上自己吃吧。”
“什么”云婳花了几秒反应过来,咬牙切齿地小声,“滚吧”
到了晚上晚饭前,林清毫无意外地煮好了一杯姜茶,一步一步端稳了送到云婳面前,手一伸,递给她“喝干净。”
云婳整个人都焉了下来,脸色为难,但见林清眼神一个劲往她身上扫,无可奈何只得闭着气往喉咙里灌。
等林清满意地看了几眼,转身出去时,云婳便迫不及待地把杯子拿了下来,被辛辣的老姜味冲得拧眉,泪花都差些逼出来了。
水犹寒正在旁边切菜,见她这副难受模样,忙把手擦干过去,拿过那只杯子把剩下一半姜茶咕噜咕噜吞进喉咙里,再将空掉的杯子塞回她手里,迅速又跑回了菜板前继续切菜,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等林清兜了个圈回来时,就看见在原地拿着空杯子的云婳。
“难得你有次没浪费”林清碎碎说了几句,言语间带着些意外,但神色惊喜,显然很是满意。
林清离开后,云婳连忙把兜里上午揣的几颗糖拿出来,剥了糖纸丢进嘴里,双唇合上用舌头和上颚一抿,甜味顿时融化在嘴里,把老姜和茶叶苦涩的味道盖了下去。
她把糖果捻在手指,喂到水犹寒嘴边,又像上午那样命令道“张嘴。”
水犹寒正全神贯注地准备晚饭,下意识地听从命令把嘴张开,云婳站在她旁边,手指捻着糖果给她喂进去,然后低头去瞧菜板上的菜,一时走了神,那两根手指往嘴里多伸了一小节。
糖果正巧顶在水犹寒舌\根,令她条件反射卷舌、合嘴。
上下唇瓣一合上,便轻轻夹住了云婳的手指,无意识地卷舌想去抵住糖果,舌尖游鱼般摆尾,向后一扫,恰适地从口中那根青葱玉指指腹tian过,自头至尾,春风拂面般,柔软与纤滑的触碰。
舌尖光滑的触感刺激到神经,水犹寒蓦地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一时动作滞住,不知该张口还是闭口。
云婳亦是从诧异中回过神来,方才不自觉间,只觉得手指陷入了一汪温水,温水中一只游鲤腾水而出,娇俏摆尾,带着点点温适与湿意的柔软鱼尾滑腻地从指腹扫过,酥麻得又像一根轻巧的羽毛。
云婳忽得弯眼一笑,把糖放到水犹寒舌心,抽出手指来,笑道“你慢慢做饭,我待会来帮你。”说罢从厨房那半边门缝里跑了出去,到客厅门前,迅速把拖鞋换成了出门的运动鞋,跑下楼去
水犹寒愣在厨房里,竟是呆讷了许久,暗自回想方才她那行为未免过于轻挑,甚至近乎挑逗。越想越是紧张难耐,又开始自责失礼,但稍稍转念,又想及云婳似乎也并没有生气。
就这么心不在焉地想了半晌,见云婳回来时面色如常,笑谈依旧,似乎已将方才的事抛诸脑后,水犹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