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陡然来的一举出乎她意料之外,身体本能应着脑中意识,本就对云婳加诸来的动作百般顺从,这时水犹寒被云婳这么向前一带,因不生向后的抗拒之力,整个身子宛如轻絮。云婳毫不费力地便将她扳到了自己面前, 鼻尖互抵、软唇相接地堵住她两道呼吸之处。
唇与鼻尖忽然一热,水犹寒蓦地瞳孔放大, 惊诧之色溢于眼底, 竟一时惊得连呼吸都凝滞住了。此处众目睽睽,她思想仍带从前旧气,怎想过会突然在众人围观之下被云婳亲吻。这,这似乎异于亲吻是叫强吻
正余惊未消中,垂于身侧的两臂突然一紧,云婳已把手从她后脑勺处放下,转而抓在她两只手臂, 但拉着她往身前靠的力道仍不减, 同时嘴上紧紧堵着她,把那根饼干棒夹在两人唇齿间。
唇瓣柔软,饼干却是脆硬之物,本来只要将它堵在两瓣软唇中间, 再由一人用牙咬断即可完成任务,可没想到由于那小撮饼干太短,云婳牙够不到它,用舌尖去回抵它的时候,不慎没把稳力度,失了平衡,那段番茄棒立马打了个转,要斜不斜、要横不横地夹在中间。
如此白白又多了个麻烦,云婳秀眉一紧,见水犹寒竟在这种关键时候失神,抓着她右臂的手力气陡增,用拇指不轻不重地掐了她一下。
被这么一警醒,水犹寒才将将回过神来,双颊颜色已是大反往日的清冷,浮上微红,眼神亦是不好意思地躲闪。
但见云婳目光直锁住她,简直是要逼她与自己正视,不让她跑。水犹寒余光斜斜地看见,心中纠结,但始终没胆忤逆她的意思,目光逃开没几秒,又乖乖动转眼珠,移了回去。
云婳似嗔非嗔地瞪她一眼,垂眼扫了一下两人相凑的嘴唇,意思是提醒她认真点,赶紧把饼干棒抵正咬断。
水犹寒眨眼以示明白了,与云婳亲吻是何感觉她并非不知,此时大惊小怪,不过是因为云婳来势强猛,竟骤然伸手就将她摁住,欺唇而上,加之在场旁人众多,她一时间没得适应而已。
再等方才一急一惊、一静一思片刻过后,水犹寒惊乱的思绪渐渐沉下,这时已可默契地与云婳配合。
等水犹寒用舌尖去卷饼干,试图将它抵回正向时,云婳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地观察旁边另一组情侣的情况,见他们你搂我抱地吻得火热,也不知道咬到饼干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兵贵神速。
一待稍稍感觉到饼干棒的一头抵到了自己齿前,云婳当机立断,立马凭着感觉将它精准地咬断。
这次总不用再分哪儿是中间了,不足指甲盖长度的饼干棒再被咬成两截,云婳不信还能有什么法子分得更短,坚信这是最后一轮,只要分断饼干便好,是以动作利落,不带犹豫。
唇齿夹缝间清脆的一响,只有云婳和水犹寒二人听到了这微弱的声音,一瞬间云婳的眉梢便转上喜色,惊喜上扬,箍着水犹寒的手甫一放开,立马将饼干吐出掌心,转身交差去。
锣声一响,那另一组情侣似才在激昂的铛铛声中如梦初醒,分开彼此相拥的双手,各自退了一步,微微低着头上抬眼角,不好意思地瞧瞧对方,然后“哧”地笑了出来。
原来刚才这两人吻上兴头,早已将什么比赛抛之脑后,你来我往了几次后,这会儿再回神,饼干早就不知道被谁胡乱咽下肚里去了。
云婳赢了比赛,解决了经济问题自是开心,水犹寒站在原地,因为刚才的闭气良久脑袋有些缺氧,此刻一呼一吸间,口鼻中竟全是云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