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嘴里又塞记了点心又塞了粥又塞了八宝菜,说了一口含糊的话“您要真病我当然伤心,问题您真病吗”
秋华捂嘴笑了,“娘娘您别说,只有皇上是猪油蒙心看您,怎么看怎么可怜。”
蓁蓁的眼神冷了冷。“他知道他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我做什么他都得让我三分。”
“还是额娘能哄好皇阿玛,老爷子今日看着浑身上下都好过了。”胤禛抹了嘴点头又问,“额娘,皇阿玛现在去瞧太子了,您说会不会心软后面要不要再添一把火”
蓁蓁摇摇头拉住胤禛,她听胤祚的劝后退一步,如今心思清明,“已经到这一步了,我们该做的都做过了。后面的事我们都要摘得干净清楚,往后谁做砍太子的刀,谁就在给自己挖坟坑。”
“这道理儿子一直懂,所以才明里站在太子那边,可是儿子担心的是皇阿玛要是狠不下心呢”胤禛实在忧愁,他对皇父还是有些了解的,若不是心软也不会由着他额娘如此撒娇卖痴,而这份心软对太子也同样有效。
蓁蓁端来一杯茶塞在胤禛手里问“你对太子的人品有信心吗”
胤禛嘲讽笑了起来,直摇头。
“那我们再赌一次,我们赌他消受不起你皇父的心软。”
太子原本烦躁地在房里走动,随侍的小太监跑进来说“太子,皇上来了。”
太子立刻躺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
过了一会儿,太子终于感觉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接着只听皇帝说“太子的病可好些了”
太子转过身,自出了温郡王妃的事后说来他已经有月余没有见过皇帝了。皇帝的样貌在他心里都有些模糊,此时一见到皇帝太子忍不住哽着嗓子喊了一声“皇阿玛”
皇帝眼里无风无波,仿佛早已看出太子是装病的。他轻轻在太子肩上拍了拍,说“朕还要继续南下巡河,已经派人回京把索额图叫来照看太子了,太子就留在德州好好养病吧。”
皇帝说完就准备走了,太子一见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到了地上。
“皇阿玛,您为何突然疏远了儿臣您真的相信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是孤了温郡王妃么”
皇帝转过身,只轻轻说了四个字“你没有吗”
太子的心一下凉了。
皇阿玛知道了,他都知道了,怎么办,皇阿玛会废了他了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太子就浑身发抖,他也不知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挺直了背脊说“是是儿臣做得,是儿臣一时鬼迷心窍头脑发昏碰了温郡王妃。”
皇帝骤然间卸了浑身的力气,他坐在圆凳上,静静地瞧了太子一会儿方才说“朕一直在等你这句话,你终于说出来了。”
太子悬在胸口的那块石头突然落了地。
命悬一线之际,他赌对了
太子压抑着浑身的颤抖,爬到皇帝脚边哭道“是,是儿臣错了。”
太子泪流满面地抬起头想看一看皇帝的神色,没曾料想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太子被打的一愣,还没回过神屋子里又响起“啪”的一声掌掴声,而这一次却是皇帝重重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太子扑了过去抱住皇帝的手,哭道“皇阿玛,您要打就打儿臣吧”
皇帝推开他,红着眼睛说“这一巴掌朕是代天下人打的,朕没有想到,朕付出了二十多年的心血以为给大清培养了一个储君,结果却是培养了一个禽兽”
太子道“是,儿臣是禽兽。儿臣是猪狗不如的畜生。儿臣从不曾告诉皇阿玛,其实当年选秀女的时候儿臣就十分倾慕温郡王妃,多年之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