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脸惨白,无奈地摇了摇头。珍珍人晃了晃一下哭了起来。惠妃按住她的肩道“如今还不是哭的时候,七公主我已经让人送去了太后那,十四阿哥却太小了”
珍珍心里又惊又惧,是啊,姐姐若不在他们不还得对十四阿哥下手。“那那该怎么办”
惠妃想了想道“此事我有法子,公夫人不必担心。”
姐姐从前就说过宫里唯有惠妃是值得相信的,珍珍看着惠妃郑重的神色缓缓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姐姐突然就被送去了寿皇殿”
惠妃道“这事我也想知道。对了,恭王府死了个小福晋听说是钮祜禄家的,你可认识”
珍珍擦了擦眼泪“我虽然没见过但晓得,不是我们家的但祖上确实是亲戚。”
惠妃听她这话就觉得奇怪,纳兰也是大族,但除了扬吉努的子孙外他们同其他叶赫纳兰氏已经没什么往来了。
“既不是同一家的你怎么认识的”
珍珍道“他们同二房有些往来,过年的时候还来府里走过亲戚。”
惠妃心里一跳,她突然想起贵妃听说蓁蓁出事时轻描淡写间吐出的那句话来。
“德妃啊,可惜了德妃这么个聪明人了”
是她
常宁走出关了十余天的内务府大牢,福全已经在外头等了他半天了。常宁面色铁青,一把揪住福全的衣领。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违背自己心意的事,如果他想即便是皇帝的女人他也不在乎。
“你为什么要替我去求情,我没有杀纽祜禄氏,我同她更是清清白白的”
福全眼神黯了黯,他握住常宁的手道“她已经去寿皇殿了。不管是或者不是,为了她好,为了你自己好,往后你都不要再提这个人了。”
常宁的瞳仁一缩,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愤怒。他推开福全跳上马一路狂奔回府。恭王府上下看见他平安回来喜极而泣,常宁却不顾阖府的期待一头栽进书房里把门重重地一关,随后书房里便传出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阖府都知道常宁的脾气,此时是谁都不敢去敲门惹他的。
他就这样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晚,连晚膳都不曾用。第二日是早朝日,老管家战战兢兢地去敲门,出乎他的意料外,门很快就开了,常宁倚在门口身后的地上隐约可见折断的折扇和撒了一地的纸片。
“怎么,大清早的有事”
常宁发辫散了,他神色如鬼魅眼神却清醒异常。
老管家心底有些发憷,喃喃道“爷,该上朝了”
“上朝”常宁似是听到了什么引人发笑的话,而他真得也笑了出来。“我病得这样重还上什么朝”
“爷,您病了”老管家一脸的迷惑,常宁虽然看上去是一夜没睡脸色不好,可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常宁瞥了他一眼,“是啊,爷病了,去叫府里的郎中来,他若看不出爷有病就去街上请大夫来,一个看不出就再请一个,把全城的大夫都请来也成,爷就不信找不出一个能看出我有病的大夫来”
常宁的怒吼回荡在回廊里,即便这声音传得出恭王府也传不出京城,更传不到那千里之外的江南。
苏州织造衙门里,怀胎五月的曹李氏正与堂兄李煦说话,曹寅去年外放至苏州担任织造,李煦这回是担了内务府的差事顺道来苏州与曹寅夫妻二人小聚。
“兄长这次来,嫂嫂还是没有跟来”曹李氏说起李煦的夫人不由皱起眉头,“去岁我寄了些滋补的东西去,不知道嫂嫂用了没有”
李煦抿了口茶云淡风轻地说“你嫂子就那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