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朕不好,朕的不是。”皇帝爽朗大笑,手指划过她的背脊再度印出她的喘息,而他一边眯着眼享受着她的颤抖,一边脑海中做起了蠢爹的白日梦,“给皇额娘照顾也好,以后许嫁的时候让皇额娘出面朕能给她备双倍的嫁妆也没人敢说闲话。”
此话一出本来哭完后还有些哀切的蓁蓁立时一扫阴霾转而鄙夷起了眼前这个毫无原则、胡思乱想的阿玛,“她多小的孩子,您别胡乱打算了。真担心您把她宠坏了,往日也没见过您这么宠公主的。”
蓁蓁还有半截话含在了肚子里,皇帝往日这么惯的孩子便是太子,如今太子十岁却已经有骄纵之气,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生的娇惯无礼。
“她是朕失而复得的珍宝啊。”皇帝戳了下蓁蓁垂在他肩上的后脑勺,语带伤感,“你不知道朕有多珍惜。”
好好一场躺椅上的欢爱,最后被蓁蓁弄得哭哭啼啼没能愉悦收场。皇帝看她疲倦也不想勉强她,就搬来了里屋一张羊毛毯子搁在这张躺椅上,自己披上端罩将蓁蓁裹在一起和她同翻那本用作闺房情趣的无皮之书。
“兰陵笑笑生,哪来的泼皮文人臭不要脸写这种书。”
蓁蓁撅着嘴骂骂咧咧不休,死不正经的皇帝就是不肯放开她逼着她一起读,要说她倒是能两眼一闭装死,可她又有些忍不住好奇,就这么半推半就地跟着皇帝看了快半个时辰。
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贴着皇帝久了不免让他心猿意马,他用腿困着她说“泼皮不要脸你也看到这会儿了,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蓁蓁一不服气就转身要和他吵嘴,皇帝黑了脸喝到“别动,再动你试试。”
幸好蓁蓁身上疲乏实在不想和他闹,所以立刻收敛只闷着声音说“就许万岁爷不正经,不许臣妾好奇。”
“朕就和你看着玩,又不拿出去。”皇帝翻过一页,其实他刚看着新鲜热闹看到后面却觉得无趣。皇帝从小饱读四书五经兼被太皇太后管教严厉,从小养成了严谨威严的个性,这等荒,淫胡乱之物用来消遣尚可,超出消遣范畴他便觉不能忍受。
既然是和蓁蓁私下消遣,他也不忌讳说出心中所想“酒色毒肠药,横财迷幻心。这书也不过如此。”皇帝搂着她说“这著书人兰陵笑笑生的身份还有个有趣儿的说法,说他是前朝的太子少保王凤洲的托名。这王凤洲和严嵩严世藩夫子有杀父之仇。王世贞偶尔得知严世藩看书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用手指蘸一下唾液翻一页书。严世藩又是个好色成性的人,于是王世贞就按着他的喜好著此书。书成之后他在书页上涂上送给严世藩。”
蓁蓁听得入迷,抓着皇帝的手问“那后来呢严世藩真就这么死了“
皇帝笑着在她鼻子上轻轻一点。”怎么可能,严世藩是嘉靖四十四年下大狱后辈被斩的。这著书复仇自然是民间喜欢快意恩仇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蓁蓁心里一叹,皇帝不愧为皇帝,一本y书也说得出这对仗的道理。
“既然是不正经的东西,您别和我说这些正经的大道理了行不”蓁蓁困得上眼皮搭下眼皮,她看到后面也觉得无趣,在她眼里这些个床第间的凹糟事远不如像牡丹亭那样最后两情相悦双宿双飞的故事来得吸引人。
她于是抱怨了一句“也不知道看了多少个女子叫这西门大官人了,也没个人得善终,真是惨。”
“既然是和迷药,怎么能得好虽说写的人下流但心思倒澄明,知道这故事得了善终才不对劲。”皇帝说完这句觉得自己又将话说得无趣了,于是改了口吻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