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管,奴才求您了。”
“好,好,傻孩子啊。”绮佳拍拍她,“我会给你最好的安排,我们的蓁蓁是春天里最美的花朵,怎么能孤独终老,怎么会枯萎在宫墙里啊。”
哭过一场后,蓁蓁存了十足的心事。过了晌午就听得人报说慈宁宫的人来了,蓁蓁迎出去一瞧,音秀一袭青色宫装正站在坤宁宫的廊下望着逐渐融化的冰棱发愣。
“嘿,想什么呐”蓁蓁抬手拍了拍音秀的脑袋,又一把伸手抱住了她,“皇上说慈宁宫有宫女要来,我还想是不是你,结果真是。我一点都没猜错。”
音秀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轻轻朝蓁蓁笑了笑“苏嬷嬷也忧心,我也想来帮帮你,一说她就答应了,我和嬷嬷说了和你相熟,定能和你挤一挤,也方便随时看顾娘娘。你不嫌弃吧”
蓁蓁拉着音秀往外头走去“当然不啦,主子有时候要守夜,有你帮我真是好极。”
龄华见音秀是苏嬷嬷派来的,也没多说什么,眼下坤宁宫的确少人,能有人帮忙是再好不过的,只是反复叮嘱蓁蓁主子近身的还是她们俩人自己经手。蓁蓁自然晓得其中利害,故而与其说音秀来照顾皇后,不如说她更像是来照顾龄华和蓁蓁的。
雨水过后似乎是太医的药终于起了作用,绮佳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虽还没有完全恢复往日的精神气,但已经不需要终日躺在床上,能下地走动了,甚至是能处理些不太费神的宫务了。
龄华尽心尽力熬了一整个冬天伺候绮佳,绮佳这好了些,她立马是病倒了。她怕过给皇后也不敢在内里伺候,西配殿里的一应事宜一下子都压在了蓁蓁身上。
虽有音秀帮着照应,可她到底原来不是坤宁宫的人,这里外的事都还是主要得由蓁蓁扛着,又因少了龄华,如今值夜就只有蓁蓁和音秀两人轮,蓁蓁忙得不过几天功夫就瘦了一圈。
这日佟贵妃来瞧绮佳,蓁蓁端了茶点送进屋里,绮佳一瞧见她就板了脸说“不是让你今儿白日不许当值么,快回去。”
蓁蓁犹豫地看着绮佳,喃喃道“可是”
贵妃比了比眼睛下边,说“好啦,你瞧你眼下都发黑了。你主子平日最疼你,你这样在你主子跟前服侍不是让你主子心疼么快听你主子娘娘的话,下去歇着吧,要伺候,等睡醒了再来。这儿有我陪着你主子娘娘呢。”
贵妃说着拉绮佳到炕上坐,绮佳拿出棋盒故意不理蓁蓁,对贵妃说“来,我们下棋,不理这不听话的丫头。”
蓁蓁眼见如此只能福了福说“那奴才晚点再来服侍主子。”
绮佳头也没回,嫌弃地摆了摆手“快走快走。”
蓁蓁实则也是累极了,西偏殿的侧门旁积了好些小水坑,蓁蓁垫着脚想绕开,却一个没稳住往侧边倒了下去。
“蓁蓁”音秀不知道从哪里来一下子垫住了蓁蓁,自己却一下坐在了地上,一时间身上都是泥。
蓁蓁忙搀着音秀起来,两人一身狼狈进了蓁蓁的屋子。进了屋蓁蓁本还欲给音秀换掉脏衣服,洗漱一番,却不知怎么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蓁蓁,你是太累了。”音秀替蓁蓁解了衣服,又去叫了两个人打了水给蓁蓁洗漱更衣,才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替她掖好被角,“你看看三天没好好洗漱了可不是花猫一般,现在你好好睡一觉好不好,我替你去看着,有什么事一定第一时间来叫你。”
蓁蓁虚弱地朝音秀笑了笑“秀秀,你不该垫着我,都脏了。”
“我无事,等下换一身擦一下就好了。”音秀转身去湿了一条帕子拧干了给蓁蓁细细擦了擦脸,“皇后主子病着你尽心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