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南宫导,张淮之和王徽音撑场,他们比试的场地都进不去。
便是如此,班十七还好意思说他只是不倦宗的掌门吗
直至黎谆谆走得远了,两人说话的声音也渐渐散了。
那座宅子还是先前黎谆谆来时的模样,进了门口向内不远,便能看到地上被火符焚烧的痕迹。
一朝一夕之间,于鹿鸣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荀氏家主毙命在此,被她烧得只剩下些白骨,而烧焦的白骨也被南风给收拾掉了。
黎谆谆并未绕过那片火烧的痕迹,径直踩了上去。这座宅子布置的错落有致,山山水水好不雅致,此时正是深夜,树上的蝉鸣不绝,她一人行走在此地也不觉得畏惧。
她走进宅子没多远,忽而顿住脚步“你还要跟我到何处”
周围的空气好像寂静了一瞬,而后黎谆谆便看到一道黑色残风般的影子现了出来,倏地立在了她身前。
正是黎望。
“你知道我跟着你”黎望掀起唇,慢慢轻笑了一声,“既是知道,怎么还敢往这僻静之处来”
言外之意,便是想问她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按照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她应该说一句“我为什么不敢”
而后黎望便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眯起双眸来,用一种薄凉的目光打量她,步步紧逼,将她逼到假山处,伸手就是一个壁咚。
黎谆谆却懒得陪他玩什么女人,你好特别的戏码,按照辈分来言,黎殊要是和黎不辞成了,黎望还要喊她一声义母。
她直言道“我要去睡觉了,你有什么事情快点说。”
黎望听闻这话,唇边的笑意僵了僵。
她真是心大,他杀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她竟不哭不闹,也不惧怕他。还用着一种略显敷衍和不耐烦的语气,仿佛在催促他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你倒是个有趣的女人。”他轻嗤了一声,“原先的帐,等我找到父亲再与你好好结算清楚。”
黎望顿了顿,直奔正题“封印破除那日你有没有见过我父亲”
黎谆谆不由挑了挑眉。
有时候,黎望一口一个父亲的,那为了寻出黎不辞的下落,不惜一切代价的模样,如此执拗,如此病态,甚至令她怀疑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原文中对于黎望的描写也是寥寥几笔,黎谆谆并不清楚这个义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不管黎望对于黎不辞是怎样的情感,她都并不在意。
总之他们两人最终的目标相同黎望想找到黎不辞,黎谆谆为了完成任务,也要找到黎不辞。
“我没见到黎不辞。”黎谆谆并不隐瞒黎望,她语气平淡道,“但我已经找寻到了他的踪迹。”
黎望的神色似乎一下变得痴狂起来,他朝她逼近,唇瓣止不住轻颤着“他我父亲在哪里”
“你还要再等几日,等我处理完了手头上的事情。”黎谆谆道,“明日我会带着花悲回到天山,你先回无妄之海,至多五六天,我会去无妄之海找你。”
宗门大比结束了,张淮之的元神亦是养到了大乘期。她要处理完花悲,拿到了张淮之的元神,再去思考黎不辞和南宫导之间的关系。
黎谆谆又没有三头六臂,黎望再是着急,她的任务总要一个一个完成。
虽然她没有欺骗黎望,但黎望看起来并不相信她,他眯起眸子,眸色微冷“你当我是傻子”
“你无非就是怕我杀了你,想要拖延时间好筹备如何逃跑罢了。”
黎谆谆倏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