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他们一个个站出来,她心底便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她在穿书后的第一个世界,系统绑定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请宿主不要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而后黎谆谆就想到了她被南宫丞绑架的那一日。
那是她和南宫导分手的第十天,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她以前吃嘛嘛香,胃口贼好,现在却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硬生生给自己熬进了医院里,病了一场。
出院的时候,她收到一束鲜花,鲜花的卡片上用着南宫导的字迹,写下一行地址,并写着希望和她好好谈一谈。
黎谆谆在医院门口怔愣了许久,前思后想,深思熟虑,犹豫了整整半个小时,还是忍不住,十分没出息地给他拨了电话。
但她打了很多遍都是无人接听,便只好打了出租车前往卡片上的地址。
到了地方下了车,她才知道地址是a市废弃了许久的废钢厂。虽然是白天,黎谆谆往前走了走,见废钢厂外荒凉无人,便想要折返回去。
一回头,她便撞上了等候已久的南宫丞,他身后还跟着一帮衣着怪异的混混青年,十几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将她团团围住。
身在法治社会中长大的黎谆谆,从未想过有一天电视剧上的绑架情节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她更未曾想过卡片上的字迹是受人冒充。
当他们冲上来的那一瞬间,黎谆谆脑子宕机了,似乎是一片空白,而后紧接着便浮现闪过撕票先奸后杀等恐怖的字样。
她强装镇定,被按在地上时,还不忘与南宫丞周旋“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说,一切都好商量。”
“怎么,不认识我了”南宫丞蹲下身,勾起她的下巴,“我们可是高中同学啊,论起辈分来,你还得随南宫导喊我一声哥。”
黎谆谆这才知道,原来南宫丞是南宫导同父异母,拥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她慌张过后,试图与南宫丞谈判。但南宫丞直接让人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废钢厂内。
在被绑架了十个小时后,黎谆谆发现南宫丞并不准备对她怎么样,他似乎是只图钱,且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
直到傍晚的时候,南宫丞拨通南宫导的电话,在手机接通后,他点开了免提,那头传来冷淡磁性的嗓音“谁”
熟悉而简短的声音,只一个字,便已是让黎谆谆忍不住落下了泪。
她嘴被堵住,又封了胶带,咿咿呀呀发不出声音来。南宫丞撕开胶带,动作粗鲁,扯得她皮肤泛红,她却顾不得太多,勉强吐出嘴里的布条子,带着哭腔道“是我南宫导,救我”
只这么一句,南宫丞便又将她的嘴封上了。
他慢悠悠地笑着“你女朋友在我手里,不准报警,准备好五千万的现金,按照我的要求投放在指定地点”
南宫丞交待完自己的要求后,又恶狠狠补上一句“你要是识趣就乖乖按照我说的做,我绝不伤她,但你要是敢报警,她就死定了”
南宫导似乎沉默了一瞬,很短很短,而后便听见他道“好。”
或许是因为南宫导从来都是对黎谆谆有求必应,以至于黎谆谆听到这个“好”字时,便天真地以为她有救了。
有时候往往期望越大,失望便也越大。特别是当有了承诺后,期待承诺实现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极为难熬。
黎谆谆终究是没等来南宫导救她,他根本就没有准备五千万,他报警了。
其实她本来也不该期待的,毕竟那时候他们已经分手了。可当她躺在病床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