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我是姥姥带大的,她要是张嘴想说什么,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又是重病可能快死的人,捆绑住我简简单单的事情。最最不好的情况,我实际在心里已经想到了。我万一遇到那种情况,能给我解围的人,就只有他了。
我也不是孤儿,大伯你也不用冲上去帮我拦着挡着,生我的人一个都没死,轮不到我来承担一些事情。让我处于现在这种环境,他必须得出来说句话。当然,我姥姥要是见到他应该也挺高兴的。”
徐姥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周子青心里一清二楚。周明松和她说过过去的事情,徐姥答应过周明松会好好照顾她,结果呢她很好奇,徐姥见到周明松和她之后,会说些什么
哭着求她给徐长慧养老
周子青念头刚起,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大伯,这事他当年遗留下的问题,不能甩给我,我还是个学生呢,回去看看生病的亲戚是应该的。”
周名博震惊于她想的比他更透彻明白,并且同时也把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
似乎这样看来,会东山就只是看看而已。
晚上躺床上睡觉的时候,周名博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在想事情。
孙蓉蓉转过身看着他,“还在担心我看青青都好好的,就回去看一眼,好不好的看完就回来。”在孙蓉蓉这里,事情变得简单多了,孩子现在是他们家的,走过法律程序的,尤其孩子现在这么大了,谁也抢不走。
所以并不担心这些,主要就是事情怪恶心人的,孩子好不容易脱离那样的环境。
周名博只是在心里感叹,同时心里也有一股怪异感,“青青在书房和我说,想让老二也回一趟东山市,她说的理由也对,可我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似乎还有我不知道的深一层意思在。”周名博没给孙蓉蓉解释太多,在周子青心里,她曾经深深恐惧和担忧他对老二的兄弟之情大过对她的爱护之情。
“他去是应该的,要不是他两手一丢,自己走了,青青小时候能过得这么苦他当然得去。”孙蓉蓉由不得在心里夸赞一下,要说去东山,周明松比他们更适合回去一趟,起码比他们更名正言顺些。
周名博像是没听到孙蓉蓉的话,眉头一皱陷入沉思中。
东山市那个地方,老二躲避十来年不曾回去的地方,也是他厌恶不愿回忆的地方,现在他要打电话叫老二回去
像青青说的,老二不过去,可能有些事情就要她来面对。
周名博心里有一丝担忧,或许孩子的心理没有表面上那么镇定,但又希望孩子是真的放下,是在冷静处理这件事情。
两种想法在心头萦绕,却都是一半
一半。
周名博额头拧成一道川字,伸手拽了拽早已背过身去的孙蓉蓉,疑惑的念了句,“你说,青青会不会在上京遇到什么事情,没和我们说啊。”高中摔下楼之前,他隐约记得,青青放假回家,就有一次跑到他书房里和他聊天,说是聊天,实际上是在悄悄试探他。
周名博越想越多,心里不安逐渐变大,心脏砰砰跟着急促起来。
他想起来了。
青青嘴里是从不说老二的事情的,那是头一回在他跟前说,他半疑惑着去咨询了当时的心理咨询师
这么前前后后串联起来,越想越睡不着,总觉得不对劲。
周名博皱着眉坐起来,也把孙蓉蓉拉起来,“你今天和她说话聊天,她心情很好”话一说完,也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