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有一把男子浑厚的嗓音响起“那这宁一崇,又是何人”
“属下无能,还请总管恕罪。”
话音刚落,便听得“啪”地一声,男人含火的声音响起“恕罪没用的废物”
教主怯懦地不敢抬头,等上头的怒火稍稍平息,他才敢开口“属下虽不知这宁一崇是何人,但据属下在福州分舵的暗探发来的消息,教主在福州上岸时,身边曾有一位着红衣的青年。”
“哦你的意思是,这红衣青年,便是那宁一崇”
“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许久,蜡烛哔哔啵啵地烧了好久,男人的声音才复而响起“去,查一下此人。还有,教主的行踪”
“是,属下明白。”
教众很快隐去,月光打下来,落在男子魁梧有力的身形上,此人生得人高马大,一脸正气,竟只是个总管只看到他皱着眉,似是遇上了什么人生难题一样。
与此同时的福州城,谭昭却没有什么烦恼,他找了家铁匠铺,正在任劳任怨地给人打绣花针。说实话,他打过弓,铸过剑,还从没打过绣花针,真是让人倍感清新。
系统说实话,宿主你是不是也很想试一试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否认得太快了,总觉得有什么猫腻,系统啧了一声,不过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他安静了下来。
趁着打绣花针,谭昭也顺手给自己打了两把飞刀和一柄剑,不管用不用,带着剑是一种态度,一种仪式感。
“你这剑,倒是有些意思。”
谭昭挥着铁锤,他身形瘦弱,这锻造的铁锤在他手里怎么看怎么不合适,东方不败倚在门口,难得笑了起来“不过比起剑,还是你更有意思一些。”
“那真是多谢教主大人的夸奖了。”
教主大人也挺矜持“不用谢。”
谁真心谢你了,谭昭随手拿起一个盒子递过去“喏,说好送你的绣花针,看看趁不趁手。”
东方不败一愣,这还当真是说到做到了,他忽而开口“你不怪我”
“你是指发追杀令诱林家人回福州的事情吗”谭昭随口说道,这个他自然明白,这道追杀令于江湖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把死神之刃,但恰恰他却是个例外。
这道追杀令,对他的影响其实非常小,反之,对林家才是最致命的。林震南以仁为本,必不会安心坐看他被追杀。
这点他那天听到消息时,就已猜到了。要说怪,那当然是“怪啊。”
东方不败盯着人许久,开口“你真是个怪人。”
这句话你有资格讲吗谭昭忍不住腹诽,当然他也非常有胆地讲了出来“你才是个怪人。”
却谁道人竟然半点不生气“这多好,怪人才能更怪人交朋友,不是吗”
莫名的,谭昭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你竟把我当朋友了”
一个斜飞的眼神飘过来,谭昭一个激灵,真是神特么的朋友了,谁当面朋友,背地里发追杀令的啊,这朋友真是“我不会是你第一个朋友吧”
是诡异的沉默。
谭昭也难得沉默了,于是他挥起铁锤,叮叮叮地敲了起来,他没准备锻造什么神兵利器,用的材料也说不上多好,不过打出来的成品,还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东方不败拿起桌上的剑,剑体还微微残存着火炉的炙热,剑锋凌厉,已是一把好剑,这样的剑,江湖上绝不会超过十把,他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