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天赐小小年纪胡作非为,鱼肉乡里, 还不是因为石老太太惯的, 石家满门忠烈,如今石家嫡系二房能力一般, 当今乐得博一个体恤忠烈的美名。
这谁啊, 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石老太太当即就冻了脸,旁边伺候着的石天赐母亲石少夫人姚氏亦是满脸怒容“娘的天赐”
一行人如鱼贯一般涌了出去,石老太太也坐不住, 由贴身此后的丫头扶了出去, 穿过二门,便见到虎威将军府的御赐牌匾旁挂了一个人。
“我的乖天赐哟”
姚氏心疼无比,对着下人愈发厉起来“你们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你们少爷放下来”
家丁一听, 脸上一苦, 方是此时, 石天赐听到亲人的声音,立刻大吵大叫起来“曾祖母, 娘,好疼快救救我”
“哎,天赐别怕,娘这就让人来救你”姚氏温言说着,转头就冲着家丁厉喝一声,“还不快去”
家丁只能苦着脸上去,还没等他跨过门槛,就被人一脚踹了回来,那姚氏登时一怒,还未等她发怒,那人就一脚跨进了府中。
白色点墨的直缀,偏生此人穿得潇洒风流,其人脸上还带着三分笑容,甚至近前,还行了个礼,只听得此人开口“孙儿,拜见祖母。”
“”
姚氏一下惊恐看向婆婆,她甚至已经想到了婆婆震怒的表情,可她却发现婆婆脸上是满脸的惊骇与不可置信,怎么回事
她再转向石老太太,石老太太也是一脸的惊吓,不过好在石老太太人老成精,尚且稳得住,她定了定心神,便道“是你打了天赐。”
谭昭十分坦然地承认“是我。”
“你竟敢”
“我有什么不敢,似这般不忠不义不仁不尊长辈的无礼小子,我一个做叔叔的,管教他一番,难道还有错不成”谭昭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你你怎么出来了你可别忘了你那催命的,你是想害死”
谭昭忽而近前,一双眼睛亮堂得像是天上的星子一般“害死谁我儿吗我儿,不是早就被你们害死了吗我真想剖开你的心看一看,里头是不是跟你的脸一样黑”
卧槽石老太太最恨别人说她黑了,她以前随石老太爷在边关吹了二十年的厉风,即便后来回京精细养着,也捂不白了,那时她根基不稳,出去交际那些舌根子长的女人总在背地里叫她黑煞婆,气得她哟“你这孽障浑说什么,还不快住嘴”
“你让我住嘴便住嘴,那我多没有面子呀。”谭昭才不怕气死人老太太呢,这老太太最是惜命得紧,他都看着呢,准保死不了。
“你来人,来人”
“打人了打人了石家老封君打人了”
谭昭立刻往外一跑,快得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石家住在勋贵大道上,路过的百姓没有,可这些勋贵都爱看热闹啊,原本石天赐被人挂外头牌匾上了就有人翻在墙头瞧着呢,这大声一嚷嚷,那看热闹的又多了一大波。
“还不快抓住他把你们天赐少爷放下来”
一群家丁四十来个倾巢而出,只可惜他,谭昭就跟那滑不留手的活鱼似的,活生生给人上演了一场神走位,甚至他还有余力阻止旁人去解开石天赐的绳索,一边跑,还一边嚷嚷“来人啊救命啊”
声声凄厉,原本站在廊下的傅红雪差点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