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春水却熟知对方笑面虎的本质,他看似大大咧咧,无拘无束,但要论不露声色,恐怕方应看还比不上他“小侯爷为何这般早,我就为何这般早了。”
方应看细眼瞧他,心中狐疑丛生,但这理由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太后失德一事可大可小“无情公子呢他今日倒有些迟了。”
“”你这转折,也真是够生硬的了。
不过说起来,今日无情确实来迟了,原因是因为追命崔三爷。
他们四个师兄弟,并不是按年纪排大小的,最小的无情反而是大师兄,最大的追命只能排到第三,要搁其他师门,早就闹起来了,也就神侯府,师兄弟感情融洽得不得了。
昨晚崔三爷刚抓了一对江洋大盗,无情因为交接耽搁了一会儿,崔三爷就自告奋勇要送人去皇宫。谁知道刚走到鹿子街,就得到了昨夜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火并的消息。
“苏梦枕受伤了”
赫连春水听到消息心里也是一紧,连忙发问“重不重是谁,雷陨还是狄飞惊”
只可惜,无情并不知道,对于他来说,为今最重要的是先帝,而不是京城势力的洗牌“不清楚,但应无生命危险。”
苏梦枕那个人,如果真的病得要死了,绝对会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既然消息传得这么快,反而透着一股阴谋味道。
赫连春水脑海里,瞬间就跳出了四个字多事之秋。
也就是这个时候,谭昭遭遇了第二次刺杀,相比第一次的侮辱性,第二次的感觉让人感觉好多了。
只是接连两天都被人指着脖子说话,心情总是不太美妙的。
只是外边也布置了不少力量,不说神侯府的暗探,就是赵佶也费了不少心思,此人竟还能顺溜地摸进来,可见武功心智半点不差。
猛地,谭昭就想起古早时候陆小凤曾与他说过的一个故事,故而开口道“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步履沉稳,眼眸幽深,与上一个小太监不能比,也没法比,因为即便他这么说,对方还是不疾不徐地过来,他很坚定,很坚定地是来杀他的。
“我们打个赌吧。”
“就赌,你杀不了我,怎么样”
话音落,阵势起,眼前华贵的宫殿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迷乱而充满杀机的阵法。
不好,顾惜朝心里暗道要遭,他处心积虑挑动西宫太后出手刺杀,却未料那日无情竟在宫中,事后傅相虽未责怪于他,却责令他五日内必须成事。
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他花了三日摸清宫内巡逻暗哨,却没想到
是杀阵,也是困阵。
诡阵起,阴风入骨,顾惜朝再不顾其他,手中小斧脱手而出,只可惜无尽虚空,容不下这一柄精巧的小斧,从前消失,却从后而来,直击他后心,若非他早早察觉,此刻怕已是命丧当场。
好高深的阵法
他心中又惊又疑,惊的是京中竟还有如此阵法高手,却是幽居宫中,疑的是不好他急忙转换身形,可他便是再快,也来不及了。
左右夹击,上天入地无门,顾惜朝难得有了一种“吾命休矣”的感觉,只到最后,他奋力一击,却并没有痛彻心扉的疼痛传来。
是幻阵。
一切,忽地烟消云散起来,宫殿还是那座宫殿,对面的帝皇依然笑得人畜无害。
可怕,却又令人忍不住折服。
系统宿主,你瞧瞧把人小哥哥吓得
不吓,凉的就是你宿主我了。
统统瞬间安静如鸡,谭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