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很强势。
但本着塑料朋友的情义,谭昭还是开口“这种时候,你来做什么”
五爷一口吸溜, 脸上义愤填膺“你个睁眼瞎都能来, 五爷我为什么不能来”
“那你说说,你能干啥”
“”沉默,是今晚的陈州府衙。
“会治疫病吗会照顾病患吗会写公文吗会”这时候, 就不能不逞英雄气概吗,谭昭抚了抚额“吃面吧。”
然后白五爷就乖乖吃面了, 妈耶,好友几天不见,气场硬生生拔高了八米,这又是谁惹了这小心眼不开心了
而事实上,并没有人。现在的陈州可以说是谭昭的一言堂,他往指哪就打哪,那是分毫都不会错的。加上前几日陷空岛徐庆及时送来物资解了燃眉之急, 他实在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不知为何,这心里总是一突一突地跳, 怪奇怪的。
“抱歉,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白五爷这会儿面也吃完了, 忍不住撇开头“别自作多情,我是关心陈州的百姓和疫情,别给自己的脸上贴金。”
“不跟你瞎皮了,朝廷的赈灾团来了,我让庞昱出去迎接一下。”
白五爷奇道“你不去”
“我毕竟不太方便。”
什么不方便身体不方便,身份不方便,哪哪都不方便。
五爷忍不住嘲笑他“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让你装瞎,活该啊
胖头鱼是个二愣傻子,得了令就直接奔出府,再说这次钦差是他爹,猫在陈州这么久,他有些想念老爹那张又臭又硬的鞋拔子脸了,嘤。
庞太师见了全须全尾的儿子,心情也不错,他做事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带着的人都是他得力的手下,很快就动作开来。
谭昭身上的担子乍然松了一半,终于也有时间倒头睡觉了,白五爷出去溜了一趟,正准备找好友喝个小酒呢,人直接睡着了,连他喊都不醒,可见是真的累急。
“还说不想当官,啧”
五爷看了一眼,随即就笑了起来,他也不走,拿着酒仰头就喝。这人一停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白玉堂又喝了一口,索性将背在后头的大刀解了下来。
依然是那把大刀,平日里五爷都惊心养护着,可与斩水刀一战,刀刃上难免起了豁口,毕竟不是金刚百炼的寒铁,哪经得起那样的强度。
看来下次回三哥铁匠铺,又要让三哥重铸了。
自出江湖,他这一柄寒刀重铸过六回,却还是头一回因一人之力就要回炉的,他啧了一声,看了看桌上,觉得没有下酒菜实在是太难受了。
“没有下酒菜,馒头倒是管够,要吗”
“嚯你怎么醒了”五爷吓得抱着大刀跳起来,谭昭一乐,忍不住就调侃人“大概是你又哭又笑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的时候。”
“朋友,拔剑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谭昭乐了“白五爷这是要杀人灭口”
“不行吗”说是这么说,白五爷手中的刀却是放了下来,也不知他从哪里又摸出来一只酒杯,斟满后推过来,“来,断头酒”
“”这仪式感简直让人分分钟接不下去。
谭昭撩开下摆坐下,酒杯握在手中,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看来是遇上斩水刀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