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点头“我也这般想,你心中是否已有了怀疑之人”
谭昭点头,却并没有点破,反而说起了展昭“展兄武功高强,他分得清轻重缓急,此时还没入京,显是遇上了棘手之事。”
公孙先生有些担忧道“最好是如此吧。你急入京,又是一番折腾,包大人回来还有段时间,不如先歇息一下吧。”
谭昭点头,也是累倦至极,回了房倒头就睡。
公孙先生将周勤送回房间,脸上的凝重几乎滴下来了,他去书房将周勤所述全部写下来,又写了几番推测,越写越心惊肉跳,连包大人站在他后面,他都没发觉。
“嚯,包黑子你是要吓死人啊”
包黑子本人“公孙策,是你胆子太小了,听说周勤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公孙策把折子一塞“拿去看,看完立刻烧了,兹事体大。”
包大人立刻接过,他就站着看完了所有,看完后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将折子丢尽火盆里,看到火苗将折子吞没,这才凝重道“看来,官家的担心成真了。”
开封府迅速动了起来,另一边的太师府也是灯火煌煌。
不过太师府人口简单,自从女儿嫁入宫中,府中正经的主人也就庞太师和庞昱两人。庞昱虽然是个斗鸡走狗的纨绔,也喜好漂亮的小姐姐,但他这人还是稍微有点原则的,是以府中还没有多少莺莺燕燕,也就不用在很多人面前丢大脸。
真的,他都十七岁了,还被老爹扒了裤子用藤条抽打,真的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爹啊,儿子真的冤枉啊我这段时间过得真的好苦啊,您差点就见不着我了”
那哭喊声,几乎覆盖整个太师府,把庞太师那个气的呀,抄起藤条就打“你个孽子,老子为了你脸面都不要了,你就这样”
“爹爹再打就出人命了,儿子已经两天两夜未合眼了”声音显然是真的虚了起来,甚至到后面直接就睡了过去。
庞太师只觉得手下一重,还以为当真打坏了,忙让人请大夫,大夫一把脉,擦了擦头上的汗才有了底气“小侯爷连日来精神紧张,又好似水米未进,有些脱力,老朽开一剂”
“下去抓药吧。”
让人下去煎药,庞太师看着儿子困倦的眉眼,一时也是心疼万分。他哪里不知道是有人在算计他儿子,但他该做的还是该做,否则传出去,就是官家护着这小子,也堵不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只是有些人的心,当真是太大了,是他年老提不动刀了,还是他襄阳王自以为可以算无遗策了
第二日,是个好天。
庞昱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兜头就被灌了一碗苦药汤,那滋味苦得他心肝都皱起来了,可老爹的眼神太“和善”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只待喝完药,庞昱吞了蜜饯,这才期期艾艾地唤了一声“爹,儿子好想你和姐姐啊”
再真心真意不过了,是小蠢货,却也是窝心的小蠢货,庞太师也是微微动容,苛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可以说庞昱养成这样的性子,绝对是严厉的庞太师自己惯出来的。自己惯出来的儿子,除了继续惯实在也没别的法子了“回来就好。”
“是啊是啊,儿子差点就回不来了,陈州那些人根本就是要不是周大哥和展护卫赶到,我就”
“慢慢说,细细说来,你受了委屈,爹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听到老爹这么说,庞昱这货又有些心大地开口“爹你别生气,其实还好,多亏了爹你给我派的侍卫,只是他们”
“没事,爹一定厚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