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气,并不会特定出现在一人的身上, 在此之前, 梵清惠已经在许多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气, 事实上便是那徐子陵小子身上都带着这种微黄如旭日初升的气。她之所以如此惊讶,是因为这人身上的气竟已经凝实到如此地步。
凝实到或许再进一步,便可成真龙之气。
不不不,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这怎么可能梵清惠倒退了两步, 可眼前之景却没有消失,甚至那烟雾凝结而成的真龙似乎在挣扎着雄起不不不不这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先不提了玄乃是出家人, 便是不是, 他何来的地盘和人手
或许、或许梵清惠编不出理由来了。
也是此时,谭昭和石之轩之间的打斗进入了尾声, 哦不, 或许称之为一方逃脱更为准确。打着打着,一个人好端端就直接消失了, 不是东瀛的忍术,也不是中原的阵法,明明上一刻还打得你死我活,下一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便是方才因吸收邪帝舍利晕过去的徐子陵,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石之轩的脸别提有多臭了,眼睛看着梵清惠和师妃暄也愈发不善起来,只可惜此时了空刚好带着四大圣僧过来,石之轩再不甘,也只能战略性撤退。
也是此时,梵清惠才提起精神和了空打了招呼。
了空自隋炀帝死后就离开了扬州的行宫,一路上赶过来刚好与四大圣僧汇合,只可惜他还是来晚了一步,不管是邪帝舍利,还是了玄师兄。
“梵师叔,您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了空师侄,你的闭口禅”
了空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便道“这个无碍,还请师叔告知。”
梵清惠欲说明白,斜里却有一双如玉的手托着一枚玉阙并一封信出现,这双手的主人,正是师妃暄“了空师弟,这是方才了玄师兄给我的。”
这玉阙,是净念禅宗核心弟子才有的玉牌。玉阙在,人在,玉阙离身了空欲接过的手一顿,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
或许早从了玄师兄自废武功那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分离。
他颤抖着声音接过“多谢师姐。”
夜晚,明月被乌云遮挡,便是连星子也没有几颗,些微的火光烧得空气凝浊混热,让人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
了空已经将那份简短的信看了不下十遍,也已经念了三遍的清心经,当他再欲念第四遍的时候,背后的一双手阻止了他。
“了空,别念了。”
“师叔,师侄”
“师叔明白,可缘起缘灭,他既是得了缘,就必须舍弃更多。早些日子了玄自废武功心灯湮灭,便早已注定了这一遭。”老和尚说着开导的话,可他脸上却是悲苦无边。
这未免,也太过凉薄了一些。了空垂下双眸,这本身并不是了玄师兄的错,无论是邪帝舍利还是长生诀,师兄绝没有争夺的意思。
难道,当真是这个世道的错
火舌妖娆,映照着信纸上圆润清雅的字今了玄佛心已破,自忖不堪为佛门弟子,自逐师门,从今而后,再不以净念禅宗弟子自称,特归还身份玉牌,不日上山请罚。
这是师兄在表心智,也是为了让师门免于被江湖同道纠缠诟病。
了空带着这封信很快回到净念禅宗,他在净念禅宗等了足足七日,在送走了不知第几波不知所谓的江湖人后,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