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有些无奈地开口“你能放开我吗又不是我让他不来的, 他既是不来,我也没有法子的。”
左明珠不依,她对薛斌当真是情深义重,只恨当时鬼迷了心窍竟然同意了左红聿的赌约, 如今后退无路、前行困难, 她急得一下子瘦了两斤, 却是想不出任何的法子“我不管,红聿你就再帮我一回, 薛斌定在山下, 你去与他说, 他就定会上来了。他不知你武功,这才不相信的。”
谭昭自然不会答应,但他下得山去,还当真见到了这位薛斌二少爷。
这位薛斌少爷虽是不敢上山, 却是干对着左红聿叫嚣“左红聿, 枉明珠对你照顾有加,你便如此对她吗”显然, 左明珠在给薛斌的信中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自然也知道是左红聿的出现才使得他们的计划被迫中断。
谭昭呵了一声,嘲讽之意简直写在脸上, 长得也就一般以上, 武功高不成低不就,连胆子都这么小他开始怀疑左明珠的品味。
“你怎么不说话”
左红聿的脸是生得真好, 便是嘲讽脸也一副雅痞的感觉,谭昭随便倚靠在树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天下第一剑客的儿子“你学剑吗”
薛斌一脸自傲“自然,我爹”
“你开口你爹,闭口你爹,你爹是挂在你腰间的尚方宝剑吗”谭昭掏了掏耳朵,无所谓地开口“孬种”
“你”薛斌气得大怒,拔剑就喊道“今天,我就替明珠教训教训你,也好叫你明白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然后,薛孬种斌很快就明白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了。
“你放开我”
“放开”谭昭一手就放开了他“你以为你们这些小手段能瞒得了所有人我竟不知道,打了小的竟还来个大的”
薛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的左红聿却好像收敛了身上所有的玩世不恭急速后退,这样的速度完全不像是一个武功被废的人该有的速度,甚至他出剑的速度更快,快到他怀疑他一生都使不出这么快的剑。
“叮”地一声,双剑相触,谭昭被内力撞得急速退后了十步才止住退势,但方才那一剑已经挑起了他的斗志。
学剑的人,从来都渴望与高手过招。
一叶落地,薛斌还未凭着剑站起来,耳后就传来剑气凛冽的寒风,他下意识地低头,鬓边的头发便断裂了两根,他眼睁睁看着头发随着剑气急速后退,最后落在他的脸上,而他的眼睛里是两人的惊天一剑。
这两人,一人是他刚才想教训却被反教训年纪比他还小三岁的左红聿,一人是他恐惧又崇敬的父亲,天下第一剑薛衣人。
谭昭受了伤,鲜血从衣袖里慢慢低落下来,落在翠绿的树叶上,十分明显。
但此时此刻,没一人敢嘲讽他的不自量力,因为这世上能接住薛衣人惊天一剑的人实在不多。更何况他现在才十六,凭着悟性入了剑道,便是连薛衣人也得赞叹一句此子天纵奇才。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受尽老天偏爱之人。
“十年后,老夫在薛家庄静候少侠。”
薛斌瞪大了眼睛,他已经从父亲的语气里听出了郑重和跃跃欲试,这样的父亲他已经许久未见过,可惜的是能激起父亲胜负欲的不是他这个儿子,而是一个被废了武功的左家小子。
额十年他可能有点悬,根本活不了那么久来着,谭昭欲言又止。
“怎么,你不敢”
对于剑道前辈,谭昭还是很尊重的“不,五年,五年为期,如何”
薛衣人深深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