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此时适时地开口“所以,前辈是没见过那西域刀客的,对吧”
王怜花点头。
这可就有些棘手了,到过现场的人一个一直昏迷,一个说没见过,另外一个梅花盗逃得无影无踪,这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事“哦对了,前辈可曾留意过桌上的公文”
说起这个,谭昭也很无奈。正厅是所有翰林集结的地方,堂上是大领导的位置,依次下面都有每个员工的位置,因他是编修,位置靠中又十分靠前,他那日抄写祭文又十分惫懒,抄完都没放回去就摊了一桌子,可在案发现场却是一张不见。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同僚肯定不会动,打扫的下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这就奇了怪了。
“公文”他留意这个做什么。
“对,就是靠右数第五排头一个位置。”
李寻欢有些疑惑地看他,那不是谭兄的位置吗难道有什么不对,他正欲开口,却听得王怜花说道“你说起这个,我似乎有些印象,那桌子着实乱的很,我当初为了躲过暗器翻过去,带起了一些纸张。”
“什么可我醒来时,地上除了血迹全都干干净净的。”
三人一时沉默。
谭昭不是江湖人,却跟着陆小凤学了些探案的功夫,他似乎也不避讳两人,直接开口“李兄,那个刀客,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刀客,一个追求武学、喜欢找人挑战的刀客去寻找武功秘笈,然后被人反杀死在翰林院,这看似十分正常,可这刀客来自西域,以那日连汉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他一个人去偷秘笈,怕是字认识他,他还不认识字呢
他总觉得这刀客可能是受了人的挑拨,或者他根本就不是死在翰林院。
李寻欢闻言终于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五年前本就可以参加科考,只他爹突然一场风寒去了,他不得已守孝这才推迟了这么久。江湖上每天都有无数的新鲜事,三年守孝完他就没按耐住性子跑出去,一次从河南回山西的路上就遇到了这个刀客“我依稀记得初遇他时,他还不会说汉话,对着我就挥刀”
“等等,他识字吗”
都是聪明人,立刻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看来这刀客有猫腻,只不过李寻欢实在想不起其他的线索,只能对着好友歉疚地笑一笑,索性提起了另一条线索“还有那对江湖兄弟,昨夜翰林院应当是相当热闹的。”
谭昭突然觉得七天有点绝望了“王前辈,你该将梅花暗器留在现场的。”
王怜花一楞,然后笑了“状元郎这是在责怪我吗你就不怕这梅花暗器被人看到,你这好友立刻被栽成梅花盗”
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前辈不是说梅花盗出没在二十年前,二十年前李兄也就只能扔扔石子吧。”
咳咳咳咳,谭兄你可以稍微委婉一点的。
“那可不一定,山西李家乃是簪缨世家,世代诗书传家从未出过江湖人,江湖传闻小李飞刀武功乃是异人传授,这飞刀和暗器本就是一家,人家只会说李家三郎是梅花盗二代。”
很好很强大,竟然也能说得通,看来是非要找到凶手不可了。
交流完消息,两人也没在大理寺逗留,谭昭想了想去找了验尸的仵作。
仵作想必是得了信,见到他十分痛快地讲述了刀客的死亡原因,刀客没有朋友,无人知其姓名,死却死得京城皆知。
谭昭听罢,有些问题“确是死于流血过多”
“没错,死者身上有四处刀伤,凶器已经在现场找到,经调查乃是死者的佩刀,刀伤两处都在大腿动脉处,还有两处在心口和腹部,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