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了解这个女人,越是能被她的心灵所触动。
世界上被污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讨厌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然而香夜却不一样。
她只要站在这里,只要她活在这世上,或许世界就真的还存在一丝光明,不至于那么无药可救。
也正是这一点,宿傩的讽刺只存留在了脸上,嗤笑了一声,却无法真正说出口,亲自否定少女的想法。
或许等到少女变得跟周围的人一样更加愚蠢,他才可以正大光明的指责对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些许落日余晖开始浮现的时候,漫步了一天的香夜和宿傩开始往家走去。
结果没成想刚刚走了一半,就在森林中偶遇了两位陌生的男子。
其中一位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虽然隐隐已经痊愈了不少,但也能看出当时受伤的惨烈。
而当他看向宿傩的时候,眼底就猛地迸发出恨意的火焰,朝身侧的白袍男子提醒道“先生,是他就是他前两天打伤我的人”
不仅仅是那位被称为先生的中年男子眼神犀利的朝宿傩看去,就连香夜也无声的扭过头,看向两面宿傩。
宿傩连理都没有理会对面的两人,直接瞪圆了眼睛与香夜对上视线,大有一副你瞅啥的既视感。
“就是你伤害了我的弟子”
这时,那位白衣先生已经冷笑的站出列,甩了下衣袖,颇有种世外高人的风范“哼,我的弟子多谢你照顾了。”
这极为不善的语气令宿傩眼睛倏地一眯,眉眼压低,脸色微沉,浑身也散发出了几分戾气。
“怎么,打架打输了就拉人来帮忙”
他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受伤的男子,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是什么意思,大手落在脖颈边微微一掰,嚣张的应了下来,“行啊,不管是几个都没差别,一起来唔”
还未说完这超级有逼格的台词,腰侧的位置就被手肘用力一怼。
宿傩顿时疼的捂着腰,迈着小碎步瞬间蹲在后方粗壮的树干后面,将自己的身形遮挡起来。
一边挡还一边颤颤巍巍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怕、你们来、啊。”
“”
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浑身仿佛抽搐的模样,白衣先生将目光移到香夜的身上,像是第一次意识到这边还有个女子一样,眼神微变。
香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下这两个人,主动问道“你们是咒术师”
二人颔首“正是。”
于是香夜微微行礼,余光瞥了眼身侧的宿傩,沉声道“实不相瞒,他也是我的弟子,不知道他都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记恨。”
“徒弟”受伤的男人顿时惊讶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会有这种实力可怕的弟子
“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他连忙好言相劝,“这人可是一上来就偷袭了我,把我打个措手不及后又翻走了我的财物这样品性卑劣的人,是所有人都应该征讨的对象”
“放屁”这时,听到他控诉的宿傩从树后站起,可算是忍受了那股疼痛感过去,对这男子怒极反笑,“偷袭怎么,技不如人就使用这种小伎俩颠倒黑白,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不是就是你偷袭我”
男人一口咬死就是宿傩的偷袭,而那位白衣男子也是为了受委屈的他来讨回公道的。
二人一唱一和,将宿傩的罪名定死了,而见此宿傩只是轻蔑的翻了个白眼,都不屑于跟他们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