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国内,物理学的研究是封闭的,所有的人都局限在层子模型,没有人走出去。
当然,林望舒可以得到的信息,自然也有别的研究者心知肚明,但是依然没有人提出来,因为国内的研究很封闭,不但封闭,而且是垄断的,是局限于权威的。
任何人一旦走出层子模型的领域,就会受到排挤,会被打压,这样的话,国内的研究便滞留在层子模型层面,被束缚住了。
一直再过若干年,国际之间学术交流更为频繁起来,国内的藩篱才被打破,大家才恍然,原来在国际上,规范场理论竟然这么重要了。
后人评价起来层子模型,不无遗憾,如果层子模型不是走错了方向,也许就能取代后来国外研究的夸克模型了。
可惜的是,国内层子模型错失了机会,因为封锁排斥,没有和规范场理论的结合,也就没有了正确的动力学互作用机制,所以也就没有什么公认的标志性成果。
这可以说是中国物理研究的一大遗憾了。
席铭先生提起这一段历史的时候,曾经非常遗恨地说,在另一个可能的走向下,中国物理学家完全可能赢得更多荣誉。
这是一句痛心疾首的话,可惜泼掉的牛奶永远无法挽回,中国物理学家错过的光阴并不会回来。
林望舒野心勃勃,她只觉得这是一块蛋糕,是可以用来投机取巧的蛋糕,如果自己能提前打破国内层子模型的封锁,既能让国内的研究转向正确的方向,她自己也能获得超脱于一个普通学生的关注和威望了。
这是一件投机取巧的事,但也可以称作杠杆,以小搏大,失败了,她只是一个不知世事的莽撞学子,成功了的话,她就是将规范场引入国内的先驱了。
这天,她回到家,试探着和陆殿卿聊起来“如果我闯了祸,得罪了人,那该怎么办”
陆殿卿蹙眉“你也想参加竞选”
林望舒“怎么可能,我可没那兴趣”
陆殿卿“那就好。”
林望舒笑了,探究地看着他“你干嘛这么怕我参加竞选那不是挺好的吗,人大代表呢我如果真选上了,你不是也脸上风光”
陆殿卿笑得纵容而无奈“就依你的性子,如果真风风火火跑去参加竞选,我怕你把天戳一个窟窿,我未必能帮你补上。”
林望舒“你还真猜对了,我确实是要给天戳一个窟窿”
陆殿卿挑眉,狐疑地看着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望舒轻“咳”了声,有些心虚“就是一件肯定会得罪人的事。”
陆殿卿试探着问“得罪什么人”
林望舒想了想“科学家”
陆殿卿“还有吗”
林望舒“顶级科学家学部委员”
陆殿卿默了下,道“那就得罪吧。”
林望舒长叹了口气“我怕我得罪人得罪狠了,回头在国内无立锥之地了。”
陆殿卿安慰道“没什么,你得罪学术界的人,无非就是科研永无出头之日,那就换一个方向,我们还不至于混不下去。”
林望舒想想有道理“也对,反正肯定能毕业的,大不了出国去读书,大不了以后不做这一块了,实在不行我改行跟着你混吧”
陆殿卿笑了“所以你到底打算做什么”
林望舒这才提起自己的计划,她先大致给他讲了讲目前物理学的情况,尽量用通俗的语言,最后道“总而言之,我要挑战一下,扭转这个方向”
她觉得自己提出的想法太过惊世骇俗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