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暂时还要留在福利院,等待案子真正了结,才能安排她的去处,她被院长阿姨领回宿舍,乖乖坐在床上任由院长阿姨给她擦脸。
她其实很确信刚才那个人就是她爸爸,小时候就经常有人说自己长得跟他很像,可他说不是就不是吧。
爸爸还跟她说了很多不能告诉别人的话。
他让她勇敢一点,永远不要给别人欺负她的机会,不要像他一样,被踩在脚下了才懂的反抗,妮妮对这些话似懂非懂,但她知道那个人是为她好,她抱紧小熊,把爸爸的话牢记心中。
兰静秋跟洛生海又在深市待了一天,才买了票要走,金厅长来送他们,带了不少特产,“有些是代表省厅送的,有些是我自己个人送的,都收好,表彰会可能会在年底,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
兰静秋可不想大老远地跑来参加表彰会,之前是一直在查案,都在忙着,没人有别的心思。
现在案子已经查明,已经有人在打听他们两个在原单位的表现,估计到表彰会时就有说怪话的了。
上边的人觉得互相帮忙没什么,下边的没准觉得只是两个卧底,派他们自己人去也能查出来,结果功劳跟风头全被两个外来的抢了。而且省厅跟省委的领导还不停地夸兰静秋跟洛生海。
好像他们市从头烂到脚,挑不出一个有用的人,不只省厅的人来了一堆,还得从外省调人才能解决问题。
好像他们专案组胆小怕事,老巢就在市郊的精神病院,他们费半天劲,也没把人找出来。一个外省的女刑警没有任何外援,就敢直接进贼窝。这女刑警还是做为被绑的受害者进去的,然后在里边搅了个天翻地覆,这显得他们专案组好像没一个人有这种魄力。
当然了,大部分人是崇拜佩服,见到他们就要夸两句,这就更尴尬了。
兰静秋跟洛生海都没有揽功出风头的意思,自然不会再来参加表彰会。
回去的火车上,两人比较放松,洛生海还从兜售货物的列车员手里买了一副围棋,金厅长给他们定的软卧包间,没有别人打扰,两人下下棋聊聊天,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兰静秋去的时候是坐着冷藏车,开得快也很少停,现在的火车,就算是快车也会停靠很多站点,从深市到省城,两头踩着也得两天时间。
洛生海提醒兰静秋该上药了,她皱眉,不太想去卫生间上药,洛生海却已经起身避出去了。
卧铺的门并不能从里插上,她还以为洛生海会在外边给她看着人,哪想到人家利索的走人了,不知道是去餐厅还是去厕所了。
兰静秋躲在门后,艰难地上药时,一个女列车员找了过来“兰同志,洛同志说你需要我帮忙,我能进去吗”
兰静秋松了口气,她胳膊再长,往后背上药也费劲。
这位列车员还强调着“我刚才洗过手了,放心,我给我家里人换过烫伤药,一定不会出错。”
只是换个药,哪有那么多讲究,兰静秋赶紧让人进来,列车员说“那位是你男朋友吧,真贴心,去餐车点餐了,说要瘦肉粥,肯定是给你定的病号饭。”
兰静秋忙说“只是同事。”
“啊真的吗那你能介绍给我认识吗我单身,省城人。”
兰静秋都无语了,洛生海有这么抢手吗不是说这年代的小姑娘都矜持吗看见帅哥居然也会主动
“可他不是省城人啊,我们那儿是小地方。”
女列车员噗嗤一声笑了“看吧,我就说你们是一对,要不是一对,你肯定会痛快答应给我介绍,哪的人有什么关系啊,碰到合适的就得赶紧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