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说“就是,再说这是我们家的事,我们家老四要是醒了,也一定不会追究的,那是我们妈,生气了打两下多正常的事,就是我妈老糊涂了,居然拿刀砍”
兰静秋无奈道“你真能确定李奎不追究他可能会失声成了哑巴,他还会原谅李妈妈吗”
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保证,他们设想一下自己无缘无故地被老妈砍一刀变哑巴,也难以接受啊
老三抱着头蹲坐在加护病房门口,哀声道“我妈这是怎么了奎子挺好的啊,哪里不像奎子了她就是疯了,得去看病”
兰静秋去问了负责李奎的医生,人家说“我跟病患家属说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不能发声,其实是百分百他声带受损没办法修复,声带也不可能移植,所以他跟他的家人最好都做好准备吧。”
“他什么时候能醒”
“从技术上来说,今天晚上就能醒,但得看他心理受创的程度,我听说是他妈妈伤害了他这中情况病人可能会产生逃避心理,所以他什么时候能给你们做笔录,我也不太确定。”
兰静秋觉得李奎不可能心理受创,因为他心里并不把李妈妈当妈,没想到的是,他还是躺了三天才醒。
他醒后,兰静秋坐在他对面,看老陶通过纸笔跟他交谈。
李奎只是脖子受伤,手又没问题,他看见兰静秋有一瞬间的欣喜,但被老陶问了几个问题后,就问烦了,干脆自己在纸上写起了过程,老陶在一边念着“我妈疯了,只因为我跟她吵了两句,她就要杀了我,我没法原谅她,该怎么判怎么判,谢谢。”
李奎写完往病床上一躺,眼一闭,不理人了。
老陶为难地看着兰静秋,这要怎么办
兰静秋“让我单独跟他聊聊。”
老陶对兰静秋十分信任,欣然出去了。
兰静秋确定门外没人后,直接道“齐峰,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静秋说话时紧盯着李奎的脸,果然见他虽然不睁眼,但眼珠在眼皮下动了动,而且频率很高啊。
“是你给我写的信吗为什么写下那个地址,难不成你是想告诉我,你死在那间仓库了,要向我报仇吗”
李奎还是一动不动,眼珠转动的频率低了下来。
兰静秋又问“是你在我床下写季非死于非命不管是原来的季非还是你认识的那个季非都是死于非命的,不过我可不叫季非,我叫兰静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见他还不动,兰静秋笑道“李奎,谢谢你告诉我真相,本来我还怕会有巧合,你要不是齐峰,我在问你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你就该睁开眼睛诧异地看着我,表示你听不懂或是要纸笔,来写出你的疑问,或是生气地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下去,来表达你的愤怒。可你显然听见我说的话了,还在这里装傻”
李奎猛得睁开眼睛,冲着她摆手,似乎是想把她赶走,见她不走,他就又要来纸笔写我妈疯了,你也疯了吗我觉得我也快疯了,被我妈砍了一刀,还要在这里听你的胡言乱语我嗓子疼,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放过我吧,我就想一个人待会儿。
兰静秋此时已经非常确定李奎就是齐峰,但她现在除了防范又能做什么
她把他写的字收起来,“好吧,字迹确实跟齐峰的不太一样,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兰静秋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回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