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叹气“只抓住一个”
“没错他们正惊慌地盘问周宝贵去哪儿了,花炮厂就给炸了”
兰静秋忍不住嘲讽道“瞒啊这下他责任更大了”
等到了市局,兰静秋发现小周也被带来了,他脸色难看极了,兰静秋叹口气,虽然焦头烂额,但也忍不住对他有点心疼,如果小周真的没被父母荼毒,是个善良孩子的话,那他这命运可太惨了
先是父亲是连环杀人犯,然后母亲也接连杀人,母亲已经枪毙了,两年后还得再经受一次父亲被枪毙,哪想到父亲干脆越狱了,这父亲再说不是亲生的,也跟他在一个家里二十几年了,能没感情吗
小周没看兰静秋,他谁也没看,就坐在最边上盯着自己交握的发白的双手。
屋里市局的几个领导,监狱的正副监狱长,还有刑警队,特警队的领导和几个区的派出所所长都来了。
坐在前边的高局面沉如水,监狱那边的领导都不敢看他的眼神。
花炮厂如果只炸毁的是货,损失还可估计,死了两个人,一个受伤,周围群众家里或多或少都有财产损失,还有烫伤的,被玻璃划伤的,还有个最倒霉的,正切肉装盘呢,以为地震了,没来得及放下刀就往外跑,结果跑到院子里看见冲天的火光,吓地绊倒了,刀砍进了自己肋骨里。
仅仅因为监狱长一句大过年的,这事捅上去就完了早上发生的事拖到中午花炮厂炸了才说,谁能不气呢。
洛副局也在一边叹气“过什么年,公安系统过年的时候最该把弦绷紧了监狱不是公安系统吗过个年就疏忽了过个年有人越狱了就不上报了简直胡闹”
刑警队的李队长也说“还过什么年啊,能早点把人抓住就算不错了,我估计趁着乱劲早跑了。”
监狱那几个领导如坐针毡,兰静秋也有点急,抱怨也没用,赶紧安排找啊,高局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抬手,大家都安静下来。
高局指指李队长“老李,你来把案情跟大家简单说说,研究一下怎么在不影响民众过年的情况下,进行地毯式搜索”
兰静秋忍不住说“高局,现在过不过年已经不重要了,周宝贵是穷凶极恶之徒,他应该不会离开凤安城,而且我怕他手上还有炸药,现在他绑架了我妹妹,一定要在他下次犯案前把人抓住。”
高局点点头“你说的没错,但不能大张旗鼓,容易把周宝贵逼得狗急跳墙。”
李队长说“我们得知周宝贵越狱后马上安排人去兰静秋家保护,在下午又从曹所长那里得知兰静秋同志还有五姐跟七妹,一个在西城区一个在凤安区,马上也派人去保护,但这时发现兰静秋同志的七妹李甜已经被周宝贵绑走,养母张桂花被绑在家中。”
特警队的负责人说“李甜在下午两点半左右拎着一个黑包去兰静秋同志家,在门口碰到了兰静秋的大姐,我们的人听到兰静秋的大姐说是七妹吗快进来,就放松了警惕,没去拦她也没查看她手里的包,她在兰家待了大约十几分钟,才离开,兰家人几乎都出来送她,看着很亲热。等到大概五点十几分,兰静秋同志回家,然后几分钟后她把家人都赶出来,说里边有炸弹,炸弹现在已经拆除,就是用花炮厂的炸药做的。”
兰静秋忍不住说“我非常感谢市局和各单位积极保护我的家人,但我想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周宝贵越狱了你们在花炮厂爆炸时就知道了,我一直在花炮厂附近帮着处理,也许第一时间告诉我,李甜就不会把炸弹送进我家,我们就能在她送炸弹时拦下她,问出周宝贵的行踪。”
高局叹口气,看向曹所长,曹所长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