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站在门口“有事”
谢刃指了指自己手臂“想问问你有没有伤药。”
风缱雪侧身让人进屋,从箱中取出药膏“衣袖挽起来。”
“你要帮我啊”谢刃也没推辞,趴在桌上将胳膊一展,“轻一点。”
风缱雪替他处理鞭伤“既然怕疼,为何还要犯错”
“一直循规蹈矩多没意思。”谢刃下巴抵着桌面,无聊盯着他细白手指,过了一会儿,却听外头传来一片吵嚷声,动静不小,像是全城都轰动了。
“走”谢刃来了兴趣,拽过他手腕,也跑到客栈最高处看热闹。
皎皎月光下,许多绛红色光晕轻盈飘落,映得整片天也红彤彤。谢刃伸出手,光晕落在掌心,变成了一枚小锦囊。
客栈小二正站在院中,他看起来收获颇丰,已经抱了满满一怀,眉飞色舞道“是大明宗,为了庆祝白鹤城重归安宁。”
谢刃将锦囊丢给风缱雪,嗤道“事情是你我解决,他们倒好,散一波财就能将名声买回去。”
不同锦囊里,装东西也不同,多是玉币,也有小法器和灵药,风缱雪拆开之后,见是一瓶止血药,便又还给谢刃“你自己留着用。”
谢刃牙都疼了,往后一退“你别咒我成不成。”
风缱雪嘴角稍微一弯。
谢刃看得稀奇“我还当你不会笑。”
风缱雪学他握住一片光晕“往后你就会发现,我这人喜怒哀乐其实都还可以。”
大明宗弟子撒了一个时辰锦囊,城中也闹了一个时辰。
待到风缱雪歇下时,外头已天色将明,而谢刃也是一觉睡到下午才起床,他睡眼惺忪敲开隔壁门“我要再去街上买几坛酒,你要不要也一起”
风缱雪点头“好。”
这么看来,两人其实都挺没组织没纪律,琼玉上仙也并不像竹老先生想那样刻板规矩、威严冷漠,能一个眼神就冻得满学堂鸦雀无声。
从白鹤城到长策城,两人走了差不多五天,其实若昼夜不歇地赶路,完全能把时间缩短一半,但风缱雪此行目就是谢刃,现在人找到了,去不去学堂都一样,至于谢刃,更是随心所欲惯了,就连在抵达长策城后都不肯第一时间回学府,而是独自去了趟巍山,先将那条好不容易抓来红锦鱼小心翼翼放进空潭中。
“等着。”他心满意足,站在岸边对蔫头蔫脑鱼说,“下回再给你捞个媳妇回来。”
红锦鱼当然是听不懂人话,所以也没法对即将到来姻缘表达出应有喜悦,摇摇摆摆地游去了另一边。
长策学府,璃焕正在前厅看书,围墙上突然就跳下一个人。
“给”
迎面抛来一个油纸包,璃焕单手接住,没好气地问“你又跑去哪了”
“白鹤城,给师父找了条红锦鱼。”谢刃把桌上零散东西往旁边一推,看见里面竟混着一本缺月诀,随口问,“你也偷溜去藏书楼了”
“你当人人都是你,这是竹先生前几日送来。”璃焕将书丢给他,“奖励你降服鸣蛇有功。”
“那他还打我打那么狠”
“打你是因为你烧了半座山,和鸣蛇又没关系。”璃焕指着油纸包里桂花糕,“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吃完赶紧去跪着。那晚竹先生亲自过来,不仅拿了这本缺月诀,还带了许多伤药,你却跑了,把他气得险些昏厥。”
谢刃匆匆吃完手里,又往怀中塞上两块,一边跑一边嚷嚷“记得给我送饭啊”
璃焕要被气死。
风缱雪从竹业虚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