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这天早上邱成耿在景家人目送中开车送景晴去考级地方。
事到临头了,景晴也没有了先前淡定,她伸手摸了摸一旁琴囊,心里跳如擂鼓。
景晴对自己水平有信心,考级曲目她已经弹了上百会了,加上她被名师指点过指法,按理来说应当是万无一失。
可是这段时间景晴在学习进度上受到了不少打击,让她丧失了不少自信,就连考四级这样手到擒来事情,她都不敢有丁点大意轻视了。
帝都竞争激烈,大部分人在幼儿园时期就已经选定了一门特长在发展。
古琴作为艺术生中较为冷门科目,在帝都学习人还不少。
比如今天,包括景晴在内,来考级人只看网上报名顺序,就有一百多人。
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初学者,考一二级居多。
今日为了考试,景晴已经特意起了个大早,然而现在父母对自己孩子寄予了太多厚望,他们八点钟到考试地点时候,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大厅等候了。
景晴来得也算早,被排在第九个考试,她等候考试时候,景家其他人也很着急,偏偏他们为了不影响她心态,硬憋着没有给她发消息询问,而是一个劲给陪同着过来考试邱成耿发消息。
“怎么样,小晴她看起来紧不紧张”
邱成耿看着微信里景安泓发来消息,无奈笑了笑。
他拿起手机打字回到“她看起来状态很好,也不紧张,前面还有两个人,前面考完了就该她进去了。”
“不紧张就好,等会儿我是说等会儿万一要是没过话,你也劝劝她,没过也没什么,下次再考就是了。”
景安泓消息回得很快,这让邱成耿忍不住怀疑他根本就没认真听老师讲课。
这段时间女儿有多刻苦景安泓也是看在眼里,在他看来,女儿靠四级肯定能过,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女儿这是到现代第一次参加正规考试,万一考试时候太过紧张,发挥失常也不是没有可能。
自己女儿自己了解,景安泓明白女儿是从小一路顺风顺水惯了,万一要是考试失利了,他担心她会接受不了,所以才会不放心叮嘱邱成耿那几句。
按理说景晴考试是大事,他们做父母应当陪同着一起过来,然而老师给安排课程满满当当,他们根本走不开,所以只能让邱成耿陪着,而他们在家里提心吊胆等着消息。
古琴四级并不难,一般从小学琴人,十岁之前就应当考过四级了,所以景晴抱着自己琴囊走进屋子时候,在座四位老师都有些意外。
景晴外表看起来十五、六岁,考官们心里嘀咕她这个年纪才来考四级,到底是天分不高,还是入门入得晚。
不过考官当得久了,什么学生都见过了,老师们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
其中一位考官看了看手里资料,公事公办说道“九号考生景晴,跳级考四级,你先弹一遍三级曲子,你知道三级规定曲目吧”
景晴点了点头,跳级考试之前要先考前一级曲目,这一点她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了。
景晴放下自己带来琴,见考官没有出声阻止,她心又安下了一半。
之前景晴也了解过,古琴考级时候有点地方允许考生自己带琴,有点地方不允许,本来她今天带着自己琴过来就是想要碰碰运气,没想到这里竟然不限制考生用自己琴考试。
景晴惯用琴就是她手里这把,是她八岁是赵氏族长,也就是她外公赵公所赠。
前朝制琴名家所做最后一把琴,桐面梓底,蚕丝做弦,弹奏时余音不断,所以景晴为爱琴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