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道“你找我就说这些”
贺钊看他对自己那么冷淡,对那个聂青禾、聂小力以及贺重却语笑晏晏,温柔得像亲哥哥,顿时堵得慌。
他没好气地讥讽道“你觉得爹和继母不是好人,那聂青禾就是好人吗满城的风言风语你听不见吗她和沈知北未必是真的,可她和宋清远的事情却假不了。”
贺驭的俊颜越发清冷,眼神也锋利起来,他警告道“我夫人的事情不用你来置喙,不要再让我听见你非议她。”
之前贺钊跟聂小力的冲突他早就知道,贺驭既不满贺钊非议聂青禾,又不屑贺钊对一个小孩子出手,半点男人样都没有。
都说外甥随舅,贺钊是一点都不像洛将军的,从相貌到秉性,一点都没。
贺钊被他的态度伤到了,气道“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大哥,你尽到一个大哥的责任了吗别人欺负我,你不但不帮我,还威胁我,有你这样做大哥的吗”
贺驭挑眉,讥诮道“那你尽到为人子的本分了吗”
贺钊脸色瞬间惨白,怨恨地瞪着贺驭,他咬牙切齿道“你想让我如何我生下来就没有了娘,是谁把我养大的是谁哄我入睡,是谁教我说话走路是谁对我嘘寒问暖我要怎么尽本分,是不是我把命还给她,你就满意了”
贺驭握紧了拳头,缓缓地退了一步,尽量心平气和道“贺钊,你知道嘛,如果不是看在他们照顾你的份上,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你以为他们能活吗”
他眼神凉薄而冷酷,没有半点在聂青禾跟前的温顺良善,看得贺钊浑身发麻如坠冰窟。
这是个疯子
贺驭眉眼冰冷,“想必她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知道你对她的作用,所以才对你视若己出。”
“你错了,你太狭隘了你自私你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自私吗在你还没当将军的时候,她就对我好的很她对我好,从来不求回报。”贺钊虽然害怕贺驭骇人的气势,却依然挺着胸膛跟他对峙。
他不能输给贺驭,这个家由他来守护
贺驭懒得再和他说话,今儿说了这么多已经是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
贺钊看他居然丢下自己走了,跺跺脚,气道“你们就会说好听的罢了,都不是真心待我你和舅舅一次都没来看我”
贺驭大步离去,再也不回应他,舅舅去看他他可曾主动给舅舅请过安关心过舅舅这些年怎么在边境苦熬过来的
还是那句话,舅舅没有对付安国侯府,没有弄死贺瑾和董绿眉,就已经是给他最大的疼爱了。
他直接上马进宫去了,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可以不再怨恨,但是不会原谅和接纳。
日头高高的时候,聂青禾才懒洋洋地从锦被里爬起来,怀里还抱着贺驭的寝衣呢,似乎是她扯着不许他起床他就把寝衣脱给她了。
她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做咸鱼的日子真好呀。
她瞅瞅自己的肚子,没有一点异样,除了脉象没有什么能证明她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真是神奇
这时候聂红花跑过来,先转圈看看她,见她和从前没有两样又笑,“我要当小姨啦。真好”
姊妹俩说笑几句,聂青禾问洛姐姐。
聂红花这才告诉她贺钊那小崽子来了,“他说来给舅舅磕头的,又知道表姐有喜就特意恭贺,还带了好些东西不是啥值钱的。”
估计他们平时没少躲在外面听县主府的墙角,洛姐姐好不容易有孕,家里高兴就去施粥估计被他们知道了。
聂青禾纳闷,“他突然这么好心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