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她睡觉他也能看一宿的那种。
于是,三更天贺驭回到县主府,洗漱一番又悄悄溜进聂青禾的房间。
自从他们定了婚期,聂父聂母就带着红花和小力搬去别的院子住,把正院留给她出嫁用。
聂青禾又不习惯用丫头,只有两个三十多岁的娘子在外面作陪,伺候茶水沐浴之类的。
房间的角落还燃着一盏小油灯,那是聂青禾的夜灯,屋子里昏暗却不至于一团漆黑。
贺驭也没惊动她们,他进了内室在床前打坐一会儿,起来看聂青禾睡得深沉,便拿了小剪刀又要剪她的小发辫。
他之前受伤,那支箭矢穿透荷包钉入他的身体,他能动以后就把荷包连同两人的发辫和断箭一起埋在那里了,算是一种告别和纪念。
这时候聂青禾醒了,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小剪刀上,再抬眼看他,软糯道“你想干嘛”
贺驭把小剪刀放在自己手指上比划了两下,笑道“修修指甲。”
聂青禾往里让了让,把他扯上床,“不睡觉瞎折腾。”
贺驭心虚就被她扯倒了,躺在她身边。
她也不问他为什么在她房间里,也不问他到底要干嘛,只管窝在他怀里手脚缠着他继续睡。
这下贺驭熬不住了。
那些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四处飞奔而去,白天看的本子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里闪,虽然闭着眼却好像能把他闪瞎。
他睁开眼,鼻端是她身上幽幽的香气,就忍不住扭头看她,这一看那些画面就直接变成真的,每一个都是她的模样,每一眼都能勾他的魂魄。
他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唇,又亲她尖尖的下颌,然后亲她白腻的一截颈项,再亲她的锁骨。他就跟中了蛊一样,被蛊惑着还想亲更多的地方,他想知一团莹软是怎么酿琼缪的,想知道
他鼻息不知不觉加重,牙齿轻轻咬住她的衣襟,却又硬生生闭上眼默默忍了一会儿,然后躺回去。
聂青禾扑哧一声笑出来,她伏在他胸口,水眸在昏暗的屋子里越发迷人,“贺驭,我们还有几天就成亲了,你不用忍得这么辛苦。成亲那天礼仪繁杂,还要陪客敬酒,到时候又累又繁琐,反而没什么兴趣了呢。”
贺驭“我有”
聂青禾“来嘛,不要忍了,再忍会生病的。”
贺驭转个身背对她,“你不要勾引我。”
聂青禾缠着他,“那你吵醒我,我睡不着了,总得做点什么。”
鬼使神差的,贺驭脑子里就闪过一段话,还是那书上看来的,说女人取悦男人有很多种方法,男人取悦女人也有很多种。
他转身看她小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大手便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你不待跑的。”
聂青禾仗着他自制力强且向来一言九鼎,相信他不会在洞房前破戒。贺驭的信守承诺不只是对别人,对他自己一样,凡是他自己定好的规矩,他从来都是第一个遵守且真的不会说话不算数。
她俏生生地笑,“你别跑就行”
上一次在美容中心他就跑了
她开始扯他的衣服。
贺驭捉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腰带不松不紧地绑住,却也让她挣不出来。
聂青禾眯了眯眼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看他,哟,一会儿不见长本事了,还会玩这个。
“贺驭,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贺驭“伤口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