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驭“我省的。”
他脑子里已经飞快地转起来,哪里能弄银子,哪里不能碰。他想来银子最快的就是剿匪了。
有些地方匪患严重,十年剿匪无成效,也不知道是匪患真的严重还是养寇自重。
这一次他和沈寂负责边境榷场,要与漠南漠北打交道,到时候可以以公务为名打掉一些山匪、水盗之类的。
不过奇珍异宝这些还得靠皇帝赏赐。
他立刻就想给皇帝上折子,奏请他已经定亲的消息。之前没上折子是因为怕皇帝插手他的婚事,觉得聂家和侯府门不当户不对,毕竟皇帝一直想撮合他和那个公主来着。
他对公主可敬谢不敏。
他盘算着以后定期给聂青禾送聘礼,争取三个月送一批,这样等迎亲的时候她就能有很多很多嫁妆了。
席间闫老先生上座,贺驭、岑先生以及聂父和聂大力几个作陪。
闫老先生一点不摆那些读书人的架子,丝毫不觉得聂父不识字不配和自己同席喝酒,还频频邀请举杯同饮。
别看老爷子年纪不小,酒量却好,他还特别喜欢逗贺驭,变着法儿地灌贺驭喝酒。
酒过三巡,老爷子眼神越来越亮,他扭头瞅瞅,“聂老板呢”
他喊聂老板家里人还愣了一下。
聂青禾闻言忙过来,笑道“老先生,您需要什么啊”
闫老先生瞅着她,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长安呀他喜欢你,大老远让我来提亲。以后你要是去了京城也不用怕,谁要是敢挤兑你,你就把我老头子搬出来,让他们去跟我说话,我保管骂得他们不敢再说什么。”
聂青禾知道老爷子这是给贺驭面子护着自己呢,自己身份不高,嫁给贺驭必然会惹不少勋贵之家挤兑。她连声道谢,捧起酒壶给老爷子斟酒,“老先生您海量。”
闫老先生就笑“那你不得敬我三杯”
聂青禾爽快道“自然该敬的。”
珍珠忙递给她一个干净的酒杯。
聂青禾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要给闫老先生敬酒,坐在她旁边的贺驭伸手把酒杯拿过去,“先生,我替青禾吧,她小姑娘不胜酒力。”他双手执杯,朝着老先生敬了一下,一饮而尽,然后示意聂青禾再倒酒。
闫老先生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样子,喝了个彩,捏着山羊胡子道“你替青禾,那就不是三杯的事儿。”
贺驭难得这么好说话,这么乖,闫老先生想占便宜,这就是以后的谈资。
满京城没有第二个能让他这么听话的
贺驭低笑一声,“老先生您说了算。”因为喝了酒,声音带上几分柔哑,越发磁性好听。
聂青禾站在他旁边,他面向她离得有些近,若不是举着酒杯几乎要将她抱在怀里一样。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贺驭俊容被酒气熏染上一层桃粉色,眼尾和眼底都擦了胭脂般艳丽,那双秀长明亮的黑眸更是眼波欲流,少了些清冷严肃多了几分潇洒风流,就真的盛世美颜,让她心跳都加速了。
这时候贺驭垂眼看她,那眼中的情意更是毫不掩饰,烫得聂青禾忙垂下眼睫。
闫老先生寻思,也不能太过分,免得这小子以后伺机报复,他就道“那就替青禾三杯,敬陛下三杯,我老头子忝领三杯,如何”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