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不客气,话里话外都是聂家不要不识抬举的意思。
聂母“东家娘子,这青禾的亲事,得她自己做主。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家怎么还是孩子自己做主有这样的规矩吗”曹桂月气得不行。
聂父“大娘子,我们家就是青禾做主。现在不只是她的婚事,可能以后她大哥、弟弟妹妹的亲事,也得她点头。”闺女赚钱,闺女养家,当然是闺女说了算啊。
曹月桂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俩,好像看什么传奇窝囊废一样,当父母的说让孩子自己做主,这是人话吗
她真是怒其不争了,还想让聂父两口子支棱起来,拿出父母的派头,做主聂青禾的婚事。
聂父和聂母却不改口,就是闺女自己做主,闺女喜欢的,他们不反对,闺女不喜欢的,他们强求不来。
曹月桂何曾受过这种气她觉得自己纡尊降贵,已经够给聂家体面的,他们居然这样对她。
简直是无可救药
她站起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只是还尽力克制着。她冷冷道“你们还真是好啊,咱们也这么多年的交情,当年你们”她开始忆往昔,说柳家多照顾聂家,当初聂老婆子来闹事,如何如何,后来聂大力当学徒如何如何,现在聂青禾来铺子如何如何。
反正说来说去,她的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柳家救了聂家,聂家不能这样不知恩图报。
然后她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此时聂青禾正在铺子后院和张婆子、聂红花安排新工作呢。
张婆子现在除了带人勾基本款的发网,还有聂红花和她一起研究的那些花网。聂红花则很自由,她啥都可以勾,反正勾了聂青禾这里就要。
聂青禾要跟她们传授织袜子、织手套的技术。之前教的是钩针技巧,现在要教她们棒针技巧。
天气越来越凉,等过了中秋节,早晚都已经冻手冻脚了呢。
如果有薄而美的手套,那自然受贵人们的青睐。至于袜子,针织的袜子有弹力,比梭织的棉布、绢布更加合脚贴肤,穿着也会更加舒服,想想就知道肯定会畅销的。
张婆子听得如痴如醉的,还能这样她咋没想到呢
聂青禾给她俩示范一下,告诉她们如何用两根针起针,四根针编织、如何加针、减针、收针、锁边等等。
张婆子和聂红花都是非常巧手的人,告诉了她们基本针法,她很快就能自己摸索着玩出花样来。
聂青禾先陪着她俩指点一下,让聂红花织袜子,张婆子织手套,等她俩学会自己的,就能互相教,再去教其他妇女。
张婆子“知道了窍门就很简单,可如果姑娘不给老婆子讲,老婆子一辈子也琢磨不出来。”
聂青禾笑道“婆婆您太谦虚了,拆两次就会啦。”
张婆子虽然眼神不大好,但是她手巧,熟练了以后就不用眼睛看。
等她们掌握了织袜子的窍门,熟练了编织的基本针法,聂青禾许诺回头教她几个花样。她也只会几个基本的花样,还是妈妈织毛衣的时候她偷偷学的,妈妈如果不在家,她不想写作业就偷摸帮妈妈织毛衣。
后来妈妈去世,她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儿,把这些妈妈所谓的不务正业又做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