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掌柜“是得写。”
聂青禾想了想,还特意和林掌柜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问问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对,她得寻求舆论支持。
林掌柜道“你放心,他们要是来铺子里闹,我们必然帮你的。”
聂青禾放心了。她写了一封真情实感又酸又泪的家信,写完还随便洒了几滴水上去,然后放在窗下吹吹墨迹,不干的话叠起来就糊了。
她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抬头就见贺驭骑马过来,后面是洛娘子戴着缋槠镌诼砩希这时候风沙大,她喜欢套个缋椋免得把她头发和脸吹一下子灰。阿二则帮她牵着马。
她不禁笑起来,洛姐姐上个班还有俩大帅哥护送,可真是排面。
她朝他们招招手,“贺公子,洛姐姐”
贺驭跳下马,把礼物从马上拎下来,等着洛娘子下马一起进了铺子。
林掌柜瞅着,忙上前来行礼。
贺驭脊背挺拔,俊颜清冷,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转身对聂青禾道“听表姐说令尊病了,”顿了顿还想说什么,又不确定说什么合适,便把礼物递过去。
跟在后面进来的洛娘子都无语了,赶紧问聂青禾聂父状况如何,要紧不。
聂青禾请他们进去坐,把情况简单说一下,“身体无大碍的,就眼睛看东西模糊,荆大夫说幸亏发现及时,扎针敷药再吃汤药就没事了。”如果家里没钱,那就是天塌了的大事,现在钱有着落就没大问题了。
洛娘子看了贺驭一眼,对聂青禾道“我回去跟贺驭一说,他可关心呢,当时就说去延请京城名医呢。”
聂青禾忙跟贺驭道谢,“多谢贺公子,不用那么麻烦,荆大夫可以的。”
贺驭耳朵又红了,表姐竟然撒谎。他没有那么关心聂父,对聂青禾的道谢受之有愧,寻思既然不需要大夫,那要不就给些钱他便解下自己的钱袋放在桌上,“别的帮不上什么。”
聂青禾看他那鼓囊囊的钱袋,估计里面还有金饼子呢,忙还给他,“不用不用,花不了几两银子,我们自己可以的。”
洛娘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显摆你有钱怎么的,人家青禾妹妹又不是那种眼皮子浅贪图钱财的,你这不是让人家难堪么,再以为你拿钱炫耀。
她赶紧帮贺驭把钱袋收回去,让他喝菊花枸杞水,自己则拿了账本开始工作,还得继续画发型说明图。
贺驭坐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有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
在珍珠几个看来,清贵矜持的贺公子往那里一坐,简直就跟请了尊大佛一样,瞬间让铺子熠熠生辉起来,就感觉他所在的位置格外亮堂,格外吸引人的视线,让人不由自主就要偷看两眼。
他可真俊啊
贺驭拿眼看看聂青禾,又看看低头忙活的洛娘子,寻思自己是不是应该告辞,又疑惑不是说探望病人么,怎么见着聂青禾也不用去看聂父就算完了
他七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之后也没人教他人情世故,而他九岁就偷跑去军营,在那里都是些大老粗也不需要虚套什么。现在回到城里他很不适应,坐在人堆里反而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好在他外表沉稳淡定,不苟言笑,哪怕心里犯嘀咕,外面谁也看不出,只觉得他老成持重,稳如泰山,看着就倍有安全感。
这时候隔间有张纸被风吹出来,落在他脚边。他便捡起来,无意中扫了一眼,发现是聂青禾写的家书。虽然不想偷看,却没忍住又看了一眼,见是聂青禾告知父亲生病管家里借钱的信。
信纸上泪痕斑斑,居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