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诡异的公主坟, 路珩上一次之所以反复叮嘱乔广澜不要自己去,是因为他头脑中还留有这个身体之前的记忆,知道那里肯定有蹊跷, 没想到乔广澜倒是把那些都给撞齐活了。
他当时一股火气就上来了, 张了张嘴想说话,又怕自己在气头上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惹怒乔广澜, 让两人回到之前那种别扭的状态,硬给忍了回去,憋的肺疼。
乔广澜看着他, 还以为路珩在想什么重要的事情, 看他表情那么严肃,也没敢说话, 结果路珩憋了半天, 就咬着牙说了一句“总有一天会被你吓死。”
他说完之后甩头就走, 把乔广澜撇在了后面。
乔广澜看着路珩的背影, 还没思考出“炸毛的路贱人”怎么哄这个高深难题的解决方案, 就觉得鼻子一酸, 涌上一股泪意。
擦, 又被吓哭了。
其实乔广澜在熟悉了原主的哭包属性之后, 已经基本上可以做到把要流出来的眼泪忍回去这件事了, 他刚要付诸行动,忽然想到这一回路珩看上去好像真的挺生气的,这事也确实怪自己言而无信,不出点血恐怕不行想到这里,乔广澜觉得他可能有思路了。
这还是路珩头一次把乔广澜甩下自己先走,结果还没迈出去三步就后悔了,第四步抬不动腿,第五步步履沉重,第六步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停下来,回过身去偷偷看,结果正好看见乔广澜站在车边哭。
路珩“”
他心里还在为了乔广澜背着自己冒险的事生气,但腿上就像装了机关一样,自动把他带回到了乔广澜的身边,手也像装了机关一样,用手背蹭了蹭对方的脸,最后装了机关的舌头问道“怎么又哭了不是已经能控制了吗”
乔广澜一放飞就停不下来,实在做出了很大牺牲,哭着说“我看你生气了,你不是每回一见着我哭就想笑的吗我好不容易哭了,你倒是笑啊”
路珩“”
乔广澜道“妈的,为了让你笑牺牲一次,现在我停不住了呜呜呜呜呜。”
路珩有再大的气也忍不住烟消云散,他还真的是笑了,捏了捏乔广澜的脸,无奈道“傻子。”
乔广澜哽咽着,没法和他斗嘴,路珩道“好了,你以为我真舍得跟你生气咱们先进去吧,上了楼洗把脸就好。”
乔广澜抽抽搭搭地道“你不生气了,那、我也不算亏,我刚才,是是要进去的,但是鞋带开了,你、你等我一下。”
他一边说一边想弯腰系鞋带,结果昨晚在船上两人都喝了酒,玩的有点疯,他的腰还没弯下去,就疼得呲了呲牙。
路珩已经不假思索地蹲下身“你别动,我来吧。”
乔广澜就低头看着他,哭着等路珩把鞋带给自己系好,这里是典当行外的停车场,来来往往的人不少都认识路珩,发现老板家的少爷竟然一反平时的贵公子派头,任劳任怨地照顾傻子,都忍不住侧目。
唉呀妈呀,果然是认真的男人最美丽,用心给人系鞋带的路少好帅好温柔这是少女心的表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路少这么用心照顾的应该是他弟弟吧这毛病是脑瘫吗哎,真不幸啊这是一个中年职员充满沧桑的感叹。
为什么路少照顾傻子照顾的这么开心连低着头都掩饰不住他嘴边的笑容,我知道了说不定这个年轻人就是他弄傻的,这样争家产人又少了一个嗯,再故意表现兄弟情深来掩饰阴谋,好奸诈这就属于阴谋论的范畴了。
不过所有的猜测都没留下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