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在旁边单刀直入地说“傅女士,我们认识你的丈夫严艺学。”
傅眉把着防盗门的手一顿,说道“那你们可以走了,他死了。”
从乔广澜嘴里突然说出这个名字显然让她没有防备,回答的时候,傅眉的瞳孔收缩,视线回避,为乔广澜和路珩打开的门缝变窄了两厘米,这都是很抗拒的表现,与之相比,难过的成分反而变淡了。
乔广澜及时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里忽然重新生出了某些疑惑。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很抱歉用死者的事情打扰你,只是我们对于严先生的死还有一些疑惑。”路珩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在旁边用彬彬有礼的语气打破了这种互相试探的诡异气氛。
他把手伸进乔广澜的衣兜里,变魔术一样从里面掏出一张工作证向傅眉展示“这位是市局的乔警官,过来调查情况,我是他们请来的专家,能麻烦你配合一下工作吗”
乔警官“”说的和真的一样,他都差点信了。
影帝升级了啊,现在不光自己演,还能帮着别人一起演,一台大戏路珩自己精分都够了。
傅眉瞟了眼乔广澜的耳朵,稍微犹豫,还是打开门示意两人进来。
她关门的时候,乔广澜悄声问了一句“我兜里什么时候塞的那个玩意你在警局走后门弄的”
路珩从容地把证件收好,坦诚回答问题“咱家一楼住那个大叔就是办假证的,500一张,昨天你睡着了之后,我下楼加了点钱订了加急单,刚才塞到袖子里,借你衣服兜挡着才拿出来。”
乔广澜“哦。”
傅眉关好了门,随后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并没有倒水招待的打算,摆明了一副“要问快问,问完滚蛋”的态度。
“傅女士,请问你知道你丈夫自杀的原因吗”
乔广澜的问话比傅眉的态度更直接。
其实要论和人沟通的工作,还是路珩出马比较合适,可惜傅眉已经见过他了,既然乔广澜是“乔警官”,他也不好插嘴太多,于是默默坐在旁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房子。
毕竟这小子虽然永远都学不会委婉,但是办起事来也自有一套他的方法,不用太过担心。
傅眉干巴巴地说“不知道,我也很奇怪。他曾经答应过不会丢下我,平时他做什么事都会和我交代,这一次太突然了。”
乔广澜道“哦,那请问他这次去蒋家办事之前是怎么跟傅女士交代的呢”
傅眉听到“蒋家”两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地撇了撇嘴,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告诉我蒋家来人请他,说看看坟地的风水,就去了。”
从进门到说这句话之前,傅眉的神情一直是恹恹的,对他们过来的态度绝对不是欢迎,但也算不上抗拒,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直到现在才算流露出来一些真实的情绪。
可是乔广澜注意到,她在说话的时候,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人在撒谎的时候,敏感的颈部肌肤很容易因为血脉扩张而感到瘙痒,所以总是会不自觉地抚摸。傅眉这个动作倒是提醒了乔广澜严艺学不太可能说这样的话。
这夫妻二人都对邓珊非常避讳,如果傅眉早就知道严艺学要去蒋家的人,多半不会同意。
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点,眼波一闪,闲话似地说道“看来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还不错。说真的,我听说严先生是二婚,还以为这次想不开,可能又是在婚姻上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