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故意把墓地里埋着的东西被人取出这件事说出来钓鱼上钩,怀疑的目标就是邓珊和严艺学两人,他们一个神色慌张,魂不守舍,另一个出现的莫名其妙,路珩本来觉得肯定是其中一人对墓地做了什么手脚,却没想到这两人会一起上山。
还真是热闹。
跪在坟前的蒋潮华一回头,和联袂而来的邓珊严艺学面面相觑,都感到很是意外。
邓珊看了眼地上的纸钱,先开口道“你来看爸”
蒋潮华道“是啊,珊姐,你和严先生这是要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狐疑地打量着两人,邓珊和严艺学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虽然是一起来的,但相互之间的距离隔了八丈远,像是闹了什么别扭,实在是有点奇怪。
蒋潮华知道邓珊结过婚,但没见过她的前夫,更不知道这两个人之前发生过争执,邓珊虽然不是很顾忌他,可也懒得解释,只说“我想来想去,妈的病没好,还是对这里不放心。白天路大师已经很累了,我不好意思打搅,请严先生一起跟过来看看你先回去吧,不然一会可能还会有什么危险。”
蒋潮华不疑有他,一听“危险”两个字,忙不迭地说“那行,我走,我这就走。”
他迅速走到自己的车边,又转头道“珊姐,那你还要在这吗你跟我一块走吧”
邓珊道“我没关系,你先走,我一会就回家。”
蒋潮华犹豫了一下,严艺学已经把身上的工具都拿了出来,摊在地上。
眼看就要弄明白这两人想做什么,这一晚上没白来,路珩神色悠闲,托着腮帮子打量他的那些宝贝,目光落定之处,脸色忽然一变。
他全身僵硬,愣了片刻,竟放弃调查,一下子从藏身的树上跳了下去
蒋潮华吓得大叫一声,邓珊和严艺学同时喊道“什么人”
路珩恍若未闻,面如寒霜,大步走上去,一把扭住了严艺学的领口,力气之大,竟然把这个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人双脚离地拎了起来。
他脚尖在地上一勾,就把那条法鞭挑了起来抄在另一只手上,厉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邓珊和蒋潮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愣了,一起看着路珩,竟然不敢上去劝解。虽然这个风度翩翩的高傲男子一直没有跟他们表现的太亲近,但最起码表面上是温柔有礼的,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他这样冷静自持的性格都失态至此
路珩这一揪的手劲有多大只有严艺学最清楚,他眼见着握着自己领子的那只手上面连青筋都爆出来了,连连咳嗽,艰难地说“你在说、说什么我只不过是捡了你不要的鞭子而已”
路珩的手在发抖,但他自己已经没有意识了,看严艺学目光游移不敢同他对视,显然是心里明明都有数了,还在故意装傻,一下子受不了了,暴吼出来“你还敢说这上面的血迹和猫毛是怎么弄的”
严艺学把乔广澜扔下去之后一直心虚,他心里认为那是一只神猫,本身就先底气不足,脑子里一直反复回想着那只猫当时的模样,不挣扎、不动、不叫,奄奄一息地任自己摆布。它的身体是软的,绒毛上因为沾了自己手心的汗,摸上去有种湿冷的感觉
那种感觉,当时没觉得有什么,事后却越是回想越觉得如鲠在喉。他连着洗了五六遍手,连手心的皮都搓破了,也不顾之前刚刚跟邓珊发生了冲突,死活找到她拉着她上山,就想着立刻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完了之后回家,没想到会碰见路珩,更没想到路珩的目光会那样敏锐,一眼就看见了鞭子上的血迹和猫毛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
严艺学也是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