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路珩忽然说,他拿着那两件衣服,冲乔广澜示意道,“你看看这衣服,能发现什么”
乔广澜看了一会,神色一动“这不是同一个人身上的。”
这两件衣服虽然一件是外套,一件是衬衣,完全可以当成一身来穿,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很明显衬衣比外套要大上好几码,衣服的主人一定是个大胖子。
路珩受到启发,跑到大厅里去看鞋橱,鞋橱中除了同样码数的女鞋之外,果然放着好几双男用拖鞋。
乔广澜不能置信地说“难道除了蒋潮华之外,田萍还在跟其他的人交往这么明晃晃的,蒋潮华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这不会就是她的死因吧。”
他原本差点脱口而出的实际上是“援交”,到了嘴边又觉得没有最终确定就这么说别人不好,于是咽了回去,选择了一个相对温和的形容。
但实际上这件事已经没有太多可置疑的了,唯独需要知道的就是蒋潮华在这其中做了什么,又知道什么,他一个豪门世家之子,即使田萍只是被包养,蒋潮华也不该容忍她跟自己交往的时候转投他人怀抱才对。
路珩沉吟道“听说姓蒋的是个妻管严,还特别抠,平时为人就不大气。”
乔广澜在客厅里转悠一圈,重新用头挤开田萍的卧室门走了进去,路珩随后跟上。
乔广澜道“难道是蒋潮华他老婆因为嫉妒杀人或者说是蒋潮华发现了田萍这种行为,认为她背叛了自己,所以不容她继续活下去不对,这些都说不通啊。”
路珩一一拉开田萍房间里的抽屉“是啊。如果是这样显而易见的理由,杀人者不会连现场都不处理,留给咱们这么多的东西发现。应该还是过几天和蒋家接触接触,我们会有更正确的判断。咦,这是什么”
乔广澜顺着路珩的手看过去,发现他从梳妆台抽屉的最底层拿出来一个本子,打开一看,上边写的不是日记,倒更应该说像个账本,记录着每个男人到来的时间,是否需要道具服务以及应付的金额。
蒋潮华的名字也时常会出现,但后面没有跟着金额数。
即使路珩一向聪明过人,这时候也有点想不明白这些人都是什么关系了,他翻了两页就没看完,把小本子塞进口袋里打算回去再研究,跟乔广澜说“走吗”
乔广澜道“喔,走吧。”
他们出来之后,路珩站在门口锁门,对面的房门忽然也被打开了,一阵对话声也跟着飘出来,听上去像是主人送客。
路珩唇边微微掠过一丝不屑的笑意,这让他一向柔和的神情显出了几分刻薄。锁好门之后也没回头,打算领着乔广澜下楼,却被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试探着叫住了“请问是路大师吗”
路珩转身,神情在这个瞬间已经变得自然,微笑道“你好。”
对方一看真的是他,立刻就激动了,连忙赶上来连声道“我刚才看着就像,原来真的是路大师。大师您好,上次您来看过之后,我妈和我儿子真的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脏东西,我一直想当面道谢来着,没想到今天在别人家串门反倒遇上了,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她这一连串的话说下来,路珩也没想起自己碰见的这到底是哪一个,不过是谁都不重要,他不动声色地说“不用客气,没事就好。”
“大姐,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特别灵的大师治好了你妈和你儿子的癔症的那个”
那女人身后送客的主人默默听着两个人说话,这时候插了一句嘴,她的嗓音非常嘶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