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长若有所思,说“也就是说,王秀珍的心里很虚了”
路珩笑了笑“她可未必。我想,她最大的错误是藏尸体的时候将位置选的离自己太近,以至于沾染了一身的怨气。哪个人被害死之后,看着凶手天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会没有怨恨呢”
“原来是这样。”赵队长明白了,“路大师要留下来一起看看这个案子吗”
人抓到了就行了,其余的路珩本来不太关心,倒是乔广澜想起树上系着的那一排红绳,阵法不像阵法,说是孩子的恶作剧,一般孩子又够不到那么高,他有些好奇,就把爪子放到路珩的手心里拍了一下。
路珩立刻说“好,那谢谢赵队长了,我的确也很感兴趣。”
那边高经理也苦着脸刚刚做完笔录“我家酒店里最近麻烦事很多,老板一直怀疑是风水不好,正好上回也是请一位大师帮着看风水,把房梁拆了,所以当时门口和天花板上的几个摄像头跟灯管都卸了下来,大厅里的光线也很暗,我什么都没注意。就是施工队的师父要吃饭,我们才叫门口卖饼的做了点饼送进来,一连送了三天,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作案时机了。”
他这边问不出什么,警察又去审嫌疑人,王秀珍并不是惯犯,进了审讯室之后三言两语就被问出了实情。死者是个七岁左右的男童,正是被王秀珍拖到公共厕所掐死之后分尸,又把尸块装进塑料袋,利用送饭的机会塞进了酒店大厅的阔口大花瓶里。
她刚杀完人那几天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因为没有任何人察觉,还觉得十分痛快和沾沾自喜。结果之后又过了几天,男孩的妈妈开始在这附近寻找自己的儿子,王秀珍才觉得不安起来。
每次看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听见她对别人讲述孩子是在什么地方丢失的,丢失之后自己的心里有多么着急,王秀珍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一把火,烧的自己坐立不安,心神难宁,每天睡觉的时候提心吊胆,醒来又庆幸自己多躲过去一天。
好不容易挺过了这些日子,她本来以为事都算过去了,刚刚稍微把担心放下,就不幸遇上路珩,被揭了底。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负责审讯的还是个挺年轻的警察,他的表情有点困惑,“通过调查,你跟死者的家庭之间没有任何渊源,杀死一个七岁的孩子,总得有原因吧你以前从来没有过其他犯罪行为,但这一回手段残忍”
“我残忍我有什么残忍的明明是他该死”
这话一问,王秀珍立刻激动起来,愤怒和厌恶她暂时忘记了恐惧“欠家教的死孩子,我在那大树上系的绳子,他天天给我解开,骂他两句,他还说老娘是神经病我他妈忍了半个月才要杀他的爹妈没教育好能怪谁这样的孩子就该死”
乔广澜耳朵抖了抖,瞪大眼睛果然跟绳子有关
警察听的也有点云里雾里,继续追问“你说的是马路旁边那一排树上系着的红绳吗你为什么要系那些绳子,又凭什么说是孩子解开的当时你看见了”
王秀珍从鼻子了发出一声刻薄不屑的轻哼“我看那崽子用剪子剪过好几回了,这还能有假的啥妈生啥孩子,都是贱货”
通过她的讲述,门里的警察先生和坐在监视器前的路乔两人差不过才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王秀珍脾气不好,平时还有点类似于强迫症的怪癖,有一天她看见自己身后的一棵大树上被人系了一截红绳,觉得孤零零看着很刺眼,就把一排的树都照样系了一条,看习惯了还不让人解下来,觉得少了这绳子她就浑身难受。
结果这个被杀的小男孩正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