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泽夔,晋中孚,晋与明夷”
路珩手腕一挫,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发出,御金钵被他倒甩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虽然没碎,但是上面的金光一下子散开了。
他额头上都是汗珠,一半是跑出来的,一半是因为刚才被乔广澜吓的,两招逼退石哲,也不管双方还都在战局里,先反手一把将乔广澜揽到身边“对不起,我来的太慢了,受伤了吗璇璇呢”
乔广澜道“孩子没事,只是这人相当难缠,你找到对付他的办法了吗我去快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同时警觉,路珩松开乔广澜的腰,改握住了他的手,双双跃开,躲开石哲的攻击,路珩还抽空回了乔广澜一句“找到了。”
乔广澜一愣道“什么办法”
石哲恶毒地说“你绝对不可能毁掉那具棺材,也杀不了我,这是我的永生之宝,就算你们两个联手,我也”
话还没说完,路珩朝乔广澜一笑,忽然回身,也没用兵器,双指并拢冲着那具棺材挥出“破”
只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小法术,甚至连口诀都没有,他也只发出了这么一个平平常常的命令,那具刚刚连乔广澜的长剑都没有劈开的棺材,竟然就这样变成了一堆粉末。
乔广澜的眼睛瞪的溜圆,连忙就想过去查看,路珩微笑着,将他搂了回来“回来吧,你家亲爱的把别人的东西打坏了,这时候凑上去不怕挨打吗”
乔广澜听他的话仿佛是有深意,下意识地一转头,向着石哲看过去。
从刚才路珩把棺材打碎的那一刻开始,石哲的整个人,就已经僵在了原地。
他看着那原本在自己心目中代表着所有生存意义的棺材,现在这神圣的东西已经化作了一堆亮晶晶的碎片,他不愿意相信,甚至连触碰都不敢,但又不得不信。
石哲定定地看着那些碎片,眼中闪烁着的是莫名的光芒,路珩默不作声,乔广澜想说话,也被他给拦住了,于是整个屋子都陷入到沉静之中。
石哲能够看见,每一个破碎的玉片中,都倒映出一个小小的自己,鬓角花白,满脸沧桑。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模样了,这一瞬间,心突然空了一下。
他不顾一切地想活下去,可是活下来,究竟是要做什么呢一次次地自命不凡,鄙视庸俗无能的世人,实际上以为会成功的全都失败了,以为能得到的全都失去了,该享受的快乐幸福从来没有体会到,他满心想抓住的只有这样的人生,以为整个世界,都尽在掌中。
可是世界在你的掌中,你又在谁的掌中
人生不过如此。
乔广澜吃惊地看着石哲直挺挺倒了下去,紧接着,他的肌肤化成灰烬,整个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白骨,活像已经死了十来年。
整个大厅里,石哲所有的那些“作品”,一个弹指,就轰然化作灰烬。
路珩松开乔广澜,乔广澜忙不迭地跑上去观察,石哲的确是死透了,这简直是他活了这么大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事。
他愣了片刻,忽然转身去摸棺材,但当手指触碰到那具玉棺的灰烬时,却忽然一顿,回头猛地看了路珩一眼。
路珩冲他笑了笑,提起裤脚,在乔广澜身边蹲下了。
乔广澜在棺材片上一弹,说了一句“障眼法,破”
棺材重新变得完好无损,乔广澜道“你居然用的是障眼法可、可是一个障眼法,石哲怎么会死笑什么,老实交代不然杀了你”
路珩用手背把他刚才在打斗中脸上沾的灰尘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