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认为无知无识的物品会变成鬼怪的观点完全是无稽之谈,但他却并不反对物品被用久之后会受到主人的影响这一说法, 并且发现被使用过的物品上能够提炼出属于主人的特征和神识, 而吡朱莎罗这种花的花瓣, 正是可以辅助提炼的一种药物。
举个例子来说, 那就是假如一位舞蹈家穿久了她的舞鞋,那么舞鞋上就有了那些踏出的舞步的记忆,再经过一定的加工,被其他人穿上, 那么即使那个人没有学过舞蹈,也能籍此跳出优美的舞步。
路珩察言观色, 道“看来你已经明白我想表达什么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房间,乔广澜随手带上门,匪夷所思地道“你的意思是魏继盛的复明和汪晴瘦身都是这个原因比如那件衣服,或许是什么很瘦的、减肥成功的人穿过的布料,又经过其他方法的加工的提炼, 才有了那样神奇的效果。”
路珩在旁边坐下了“我就是猜测一下, 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但也贴近了。我只是奇怪,当初这种方法还是你发现的,虽然引起了好大一阵轰动,但具体步骤并未外传,不管幕后人是不是石哲,他都没有知道这些的理由。”
乔广澜默默无语,思考了一会,说道“没准是人家自己想到的呢。你这样说,很多事就解释的通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身上的都是某种诅咒,而恰好吡朱莎罗是从邪恶之人腐烂的肉体上孕育出来,被称为诅咒之花,所以让我产生了一些联想。我还以为汪晴会变得肥胖,是因为她没有把事情办好,所以受到惩罚,但现在看来未必如此。或许只是药性失效换句话说,可以理解为这件衣服的有效期过了。”
路珩点头“还有魏继盛的验尸报告,他死之前眼睛被人剜了下去阿澜,我想去找石哲干脆把一切都问清楚。这次的事跟每回不同,这个主使者似乎跟风水界有一些联系,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同道中人,那么就更加危险了。咱们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漏掉一个。”
他的性格深沉善谋,平时都主张三思而后行,这一次破天荒的激进起来,无非是觉得石哲的目标是乔广澜,生怕乔广澜多一点遇上危险的可能。
跟他正好相反,乔广澜反倒谨慎起来“不行。路珩,你想想,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石哲为什么要陷害原主,却又似乎不愿意真的把他害死、他的背后还有没有别的阴谋者、林安仪得到的好处又是什么这些弄不清楚不算完成任务,所以咱们不能打草惊蛇。”
路珩烦躁地说“我不想明明知道有人要对你不利,还要在这里干等着”
乔广澜挑眉,发现他的眉宇间有着明显的愠怒,他“啧”了一声,走到路珩的椅子前,弯下腰来,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捏住他的下颏,盯着对方的脸看。
“我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完呀”
路珩任他捏着自己的下巴,靠在椅背上凝视着乔广澜,面上的燥郁之色逐渐消减,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常常叹息了一声“哪敢瞒你。我不是要瞒着你,我是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说。”
他跟乔广澜说话的时候叹气的次数好像格外的多,每每带着几分宠溺放纵的味道,乔广澜放开路珩,看着他走到书架前,从最顶端拿了一个文件袋出来,转手递给了自己。
路珩道“你看吧,虽然我估计你一定也会大吃一惊。当初楚家的大哥大嫂想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