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道“临楼,别哭。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吗咱们还有来世。”
临楼嘶声道“今生不惜,何言来世”
乔广澜倏地一窒。
看着临楼的表情,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恸,他猝然低头,掩去了自己的神情,继续帮临楼拔除毒素。
临楼一动都不能动,忽然痛苦地大喊起来“啊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除了宣泄痛苦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乔广澜的手微微发抖,动作却坚定着,一直没有停下。
临楼的泪水簌簌而下,直到喉咙沙哑地发不出来声音。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留我独活你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说,这样才是最大的痛苦不,你肯定知道。
你敢这样做,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仗着我从来都舍不得对你生气。
可是我真的真的
乔广澜终于把临楼身上的毒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做完这一切,他没有起身,反而直接把头枕在了临楼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临楼一动也不能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乔广澜缓缓地说“对不起。如果恨我能让你好受一点,你就恨吧。如果忘记我能让你好受一点,我宁愿咱们从来没有相识。”
临楼挤出了三个沙哑的字,乔广澜听得清清楚楚,这人在说“不恨你。”
心头如遭重击,他忽然翻身坐起来,急急忙忙伸手捂住脸,一串眼泪已经猝不及防地掉落,打在了临楼的胸口。
失去固然痛苦,离开也未必有多么轻松。
乔广澜站起身来,用力一抹,擦掉唇角的血,表情恢复坚毅。
他的脊背还是挺的那样直“好了临楼,等你能动的时候就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呢,还有别的事,就不守着你了,咱们后会有期。拜拜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他勉强口气轻松地把话说完,不敢回头,白色的衣角一闪,人已经翩然消失在了那重重叠叠的紫色花帘之后。
魔族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明明是他们和玉琼派的假正经们对峙,结果人家在自己的山头上,想吃饭吃饭,想喝茶喝茶,愿意的话还可以时不时换班回房睡一觉,简直爽的没话说。
反观自己这边,众魔族面前摆着一个巨大的铜盆,里面盛着满满当当一盆冒尖的瓜子,大家在这里喝着风嗑瓜子,已经快要吐了,也不知道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玉琼派那个毛小子分明是故意的吧还说什么奉小师叔之命待客,待个屁,瓜子再好吃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啊不知道这东西上火么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欢呼声,依稀有人在喊“尊上回来了尊上回来了”
砀山君连忙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又惊又喜地站起来,向着临楼迎过去“尊上尊上您无恙吧”
喻昊也一下子冲了过去,面前的冥照魔尊还是那一副烟雾缭绕的样子,但他的师尊和师叔却一个也没见到。
喻昊总觉得他没有什么敌意,压下心里的担忧,耐着性子道“敢问魔尊,我派掌教和阁主在哪里”
冥照魔尊动了动,将身子转向喻昊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喻昊就是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似乎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冥照魔尊忽然指着他,喻昊莫名其妙地左右看看,发现对方好像的确是指着自己,似乎在示意他什么,但是又不开口说话,十分不知所谓。
难道他被师尊和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