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格高傲, 心胸狭窄,如果临楼说的是“要不是你身上有伤, 根本不必怕他”,邢超一定会勃然大怒, 以为他在讥讽自己, 因为乔广澜的本事本来就比他大多了。但临楼说“不至于这样狼狈”, 邢超却是很赞同的,心中不由觉得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是亲切,脸色也缓和不少。
他冷哼一声, 道“自然。刚才那小子狂妄自大,总有他吃亏的时候。”
临楼的脸色一沉, 又在邢超注意到之前恢复了若无其事, 但也没有出口附和他的话,只温和道“他不是等闲之辈, 你下次一定要小心。”
邢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临楼面不改色,邢超却忽然怪里怪气地笑了一声,道“但是我刚才在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却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什么意思你的原因很见不得人吗”
临楼脸上掠过一丝难色, 恰好让邢超看得清清楚楚, 他这才踟踟蹰蹰地叹了口气道“前一阵子,我家里好多人都去世了,家中发生巨变,以前声威显赫,现在一落千丈,虽然侥幸活下来了,但是每到夜晚难免感伤。本想图个清静,没料到在这么一片偏僻的地方,大半夜的竟然还有人谈弹曲子,心里有些烦躁,想过来看个究竟,看见你就顺便加以援手了。”
刚才那支曲子像是有着某种魔力一样,声音虽然停了,那种震动愤懑的感觉仍然留在了邢超的心里,带动着他的情绪激荡不已,十分想对人说点什么。再加上刚才临楼说的那几句话,只有三言两语,已经能让他似乎感同身受,心里的防备降低了不少。
但邢超生性多疑,虽然人家方才刚刚救了他的命,他也不愿意跟对方有什么深交,脸色变换几番,只道“是吗那你节哀,我走了。”
见他要走,临楼也不慌张,只是道“刚才你肯定也受了点内伤,现在的行动只怕不太方便,还是让我送兄台一程吧。”
他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去搀扶邢超,手指落下的地方恰好有意无意对准了邢超的脉门。
如临楼所料,他的手还没落下去,已经被邢超扣住甩到一边。
邢超盯着临楼,冷冷地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如说清楚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真以为我会任你摆布吗”
临楼把被他碰过的手背到身后,悄悄在衣服上擦了擦,疑惑道“为什么这样说我只是想帮你而已。”
邢超盯着他“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好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帮我以为这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我吗”
临楼默然不语,竟然好像是默认。
邢超的脸色一沉,这么半天临楼虚虚实实,像是温柔亲切,又像是另有目的,非敌非友,吞吞吐吐,他彻底不耐烦了,伸手扣向临楼的咽喉,冷声道“别以为我现在身上有伤就拿你没办法说出你的目的,不然咱们就同归于尽”
临楼用袖子卷住他的手,硬是将临楼那一抓挡开,但与此同时,他的袖子上发出了嘶啦嘶啦的声音,竟然被烧掉了一块。
临楼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脸色又是为难,又是无奈,跺了下脚,像是终于忍不住了,脱口道“其实我是龙堂主的朋友”
邢超一震,所有的动作立刻顿住了“你说什么”
临楼懊恼地叹了口气,一脸“我失言了我好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的表情。
邢超厉声道“快说”
临楼不得已地说“我是龙堂主的朋友,当初得知他不幸被人所杀的事情后,我立刻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