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广澜也笑了,温柔道“好啊,要刀削。”
临楼“”
窗外月明,夜风澹荡,两个人在房顶上支了一张小桌子,雪花糕配桂花酒,临楼在周围支起结界,挡住了冬天的寒气。
乔广澜喝了口酒,道“没意思,这酒的味道跟糖水差不多。”
临楼道“你的伤还没有好全,不能多饮。”
乔广澜斜他一眼“如果我多饮了,你要去和你娘告状吗”
临楼“”看来儿子这个梗是揭不过去了。
乔广澜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后看见临楼正看着自己发愣,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临楼神色缱绻,眼底都是笑意,伸手帮乔广澜理了理耳边几缕微乱的发丝,末了轻轻摸了摸他的脸。
乔广澜没有动,同样笑看着他,临楼的指尖擦过他的面颊,恍惚间,多少往事滔滔而过,原来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度过了那么长的光阴。他也果真如同说过的那样,一路相随
难得的温柔情绪涌上心头,乔广澜看着临楼缓缓开口,柔声对自己道“你那酒,其实是我兑了水的”
乔广澜“”
他抬手就把桌上的一盘点心冲着临楼扣过去了“我可去你大爷的吧”
临楼眼疾手快地一抄,稳稳将盘子托在了手里,从上面拿了一块糕往嘴里一扔,冲乔广澜弯起眼睛一笑。
乔广澜也忍不住笑场了,指着他骂道“孽子”
临楼“”
他拽着乔广澜指过来的手臂,顺势一扯,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嘘,你看,邢超起来了。”
乔广澜嘴上“呸”了一声,但还是顺着临楼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对面的窗纸上投着一个身影,被月光映的分明。
邢超下午跟戚阳说完了话,原本是进了房间就蒙头大睡,两人刚刚坐在这里喝酒的时候他还没醒,没想到快到半夜反而起来了。
乔广澜冲临楼扬了下下巴,临楼一挥手,杯中兑了水的酒泼出,房间里的画面再一次呈现在两个人的面前。
邢超显然是刚刚睡醒,披着一件长衫站在窗边,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袋城西的雪花糕。
乔广澜道“戚阳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去给他买吃的,这个哥哥当的也的确是够意思了。”
临楼道“但我想邢超大概未必领情。”
乔广澜颔首赞同“你们神经病之间肯定总是非常了解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邢超一直在看着那袋糕点,脸上带着一种沉思的神情,过了良久,直到乔广澜都有些不耐烦了,他才慢慢伸手,从袋子里面捻了一块点心出来,举到眼前细细打量。
这验钞一样的姿势,难道是在怀疑有毒吗
乔广澜刚刚转过这个念头,就看见邢超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手指用力,雪花糕被捏碎的残渣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掉了一地。
乔广澜“”
不喜欢吃就不吃呗,像这样弄得一手油,蹭到衣服上还得洗。
邢超抬手就把桌上剩余的点心扫落在地,两脚踩扁,而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广澜眉头微蹙,临楼忽然在旁边说“其实想来想去,想知道一件事情,最简单的方法,你说是什么”
乔广澜看了他一眼,临楼脸上露出一个略带狡黠的笑容,乔广澜突然心领神会,道“去问。”
临楼笑道“没错。你看邢超现在的行为前后颠倒,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