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几条主掌纹已经与乔广澜下刀之前大不相同,就算是外行人也知道,刚才乔广澜通过这种方式强行改变了方苧苧的命数,杜明舟担忧道“这会不会对你自己有什么影响”
乔广澜道“你看我连血都没吐,就应该明白答案了。”
杜明舟“”
方苧苧看了一会自己的手掌,郑重地向乔广澜鞠了一躬,乔广澜坦然受之,又说“不过你之前所做的事情有损自身的功德,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寿命会有一定的折损,而且以后的身体状况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方济河立刻表态“苧苧,回家吧,我会多雇几个人好好地照顾你。”
方苧苧道“我不会回去了。我也不想领你的情。”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方济河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显得有几丝惊诧和茫然“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方苧苧也拿了一张纸,照着镜子,仔细擦去脸上的血迹“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其实想来,你做的事情站在你的角度而言也不算过分,不过所有的疯狂和心冷,也都是一件件小事积压而来的。我是觉得,我们之间的那层亲情既然从来没有存在过,以后就也用不着维系我有我的自尊,因为愧疚而来的照顾,就像是一种廉价的交换,我不缺这东西。”
方济河哑口无言。
方苧苧道“我差点害死你,你就不恨我吗”
方济河混乱地回答道“我不是没死吗”
方苧苧笑了笑,自语道“人傻真好。”
她将手里的纸巾扔了,再一次冲乔广澜说“谢谢你,如果你以后有任何的事情需要帮忙,我一定不会推辞。”
乔广澜道“你要去哪里”
方苧苧道“去边远山区支教,之前的申请已经通过了。我本来以为我活不长,我家里的东西都处理了,想着能去一天是一天,现在看来,大概可以多做几年。乔大师,这是你的功劳。”
乔广澜笑了笑“直接去”
“直接去。”
乔广澜终于双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说了句“再见”。
四个人先后出了面馆,方苧苧和方济河走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乔广澜头也不回地跟杜明舟说“我也走了。”
他说完之后,就直接大步离开。
杜明舟连忙从后面追上他,一把拉住乔广澜的手,将他扯回了身边“不,等一下。今天的天气不热啊,为什么你又出了这么多的汗”
乔广澜不耐烦地说“放开,我还有事,别耽误我时间。”
杜明舟道“不放,你不对劲。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和我说吗”
他的语气很柔软,但知道乔广澜爱逞强,怕他跑了,所以手攥的很紧,紧到乔广澜可以感觉到手心的疼痛。
他的手里还握着那个扳指,扳指上的那个裂纹硌着皮肤。
杜明舟轻声说“我很担心”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被乔广澜截口打断,他的声音里仿佛压抑着什么“谢卓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话题转变的太突然,杜明舟怔了怔,脱口就想说不认识,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犹豫了一下,迟迟疑疑地说“有点耳熟,或许在哪里听说过”
话音未落,后脑勺突然一紧,已经被人按住了,乔广澜比杜明舟矮一点,他把杜明舟的头用力往下扳了扳,一下子亲了上去,被杜明舟攥住的那只手仍然和他交握。
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杜明舟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