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缩着脖子,像是放弃一样闭上眼睛。
林千俞的手从喜鹊头上滑下,轻轻收拢五指,将喜鹊抓了起来。
“啾”被抓起来的喜鹊还是很惊慌,无措的拍打着翅膀。
好在林千俞反应及时,在喜鹊将翅膀完全展开之前,先一步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喜鹊挣扎不动,林千俞指尖顺了顺它的羽毛,抬手将刚才修剪下来的枷菇果树枝往上面递去。
这只红脚隼不想捡地上的残枝,自己从树上挑选喜欢的叼着掰,精挑细选半天也没收集多少。
林千俞将树枝递上去的时候,带着绿叶和分叉的树枝,和红脚隼嘴里叼着的细小的刚掰下来的树枝尖端的细枝,形成鲜明对比。
红脚隼看了看,毫不犹豫的丢掉了嘴里的细枝,把林千俞手中的叼了过来。
见她收了,林千俞轻笑一声,却又在红脚隼敏锐的扭头望过来时清咳着藏下笑意,“我先走了,你慢慢筑巢吧。”
说着,林千俞把喜鹊暂时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卷起衬衫装着枷菇果,一手撑着树借力,越过两个分枝,跳了下去。
猎豹见她回来抬头,一眼就瞧见林千俞口袋里往外探头的喜鹊。
喜鹊正好奇打量着这边那奇怪的木屋时,忽的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直直的落在它身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喜鹊缩回了口袋,眼睛遮了一半在口袋边缘,它这时也发现了猎豹的存在。
“”瞬间,喜鹊身上的羽毛都炸了。
猎豹偶尔抓不到别的猎物时,也会抓一些鸟来填饱肚子,没有固定食谱,基本上就是饿的时候遇到什么抓什么,抓到什么吃什么。
是以,有的时候,喜鹊除了要提防天敌,也要提防找不到猎物的猎豹。
受伤的无法飞行的鸟在遇到猎豹的时候,必定会成为它们口中,闲暇之余嚼的零嘴。
但前提是猎豹没吃饱。
现在豆豆上一顿吃的肉都还没消化呢,张嘴嚼东西都嫌累,怎么可能会对喜鹊感兴趣。
更多的,只是对这只喜鹊为什么会出现在林千俞的口袋里,而产生的好奇。
不用猎豹主动开口询问,注意到它那移不开的视线,林千俞大抵也猜到了,“红脚隼给我的。”
“它好像受伤了,我先帮它检查一下。”她将喜鹊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垫了毛皮摊子的木头桌子上。
柔软的地方趴着,要比树杈上稳住身形要舒服的多。
可能是意识到林千俞是在帮它,也可能是怕它有所动作会吸引猎豹的注意力,于是喜鹊一动不动,连林千俞掀开它的翅膀,喜鹊抖都不抖一下的,稳如泰山。
林千俞指尖在翅膀上自仔细拨开,一寸寸检查着骨头有没有问题,“还好,没伤到骨头。”
刚才急成那样也飞不起来,最后结合它翅膀的情况分析说“飞不起来应该就是被吓到了。”
叫声气势那么足,还拼了命的想逃跑,从这精神情况来看,也不像是受了严重内伤的。
但被红脚隼抓来,锋利的爪勾还是不可避免的会留下痕迹。
消炎止血的药草林千俞路上遇见,都有意识的收集。
现下要用直接拿出来碾碎就行。
给翅膀上好药包扎起来,林千俞还在最后一圈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
翅膀上包了东西,喜鹊表现的很不习惯,频频侧头。
伤口不是很深,上两三遍药就能好的差不多。
但是这个伤口的位置喜鹊能啄到,外敷的草药它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