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赵教授突然回头,薄书淑抽噎一下,忙不迭的放下手,想着刚才教授催促他们去工作的话,其他工作人员也都作势要散开。
只听赵教授推了推眼镜说“给我搬张椅子。”
薄书淑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嗯”
草原狼很没有安全感。
这应该和它这几年的经历有关。
林千俞顺了几遍毛,直到将它身上的毛毛全都打理通顺,柔软的贴在身上。
“小狼,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好不好”林千俞跟陷入沉睡的草原狼说话,它醒着的时候都不会给予回应,更别提是睡着的。
“伤口一直这样包着不利于愈合。这样你走路也会疼吧。”
“我只是把纱布拆开,上一点点药。”林千俞继续柔声说着“如果不想要我上药的话,现在就要拒绝。”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草原狼沉稳而均匀的呼吸声。
“那你是同意了吗”说着话,林千俞已经将纱布一边的粘连轻轻撕开个边。
“呜”
伴随着呼吸声,一声浅浅的回应落在林千俞的耳朵里。
不知道真的是在认同林千俞说的话,还是巧合。
这种话音刚落的回应,让林千俞都不禁愣了一瞬,而后失笑道“那你这是真的答应,我可是有直播回放的,不许赖账哦。”
好好好,从一开始的不说话就是同意,现在改骗无辜小狼是吧
小狼家人们谁懂啊,睡一觉说梦话把自己给卖了。
奶呼呼的狼,睡觉能答应林姐的话,那让姐姐偷偷亲一口也没问题的对吧。
纱布真的缠了好几层,林千俞动作又很轻,一点点拨开,越往下,血迹越明显。
像这种伤口,涂了药就暴露在外面等着自然痊愈是最好的,纱布包上反而会影响伤口愈合。
但是草原狼情绪不稳定,别说等伤口愈合了,可能不缠上纱布会一直盯着自己那条后腿咬,撕扯自己的肉。
在保住腿和让伤口愈合这两个选择上,医生自然会选择前者。
而且草原狼会撕纱布,撕开了总也能透透气。
只是一般这个时候,医生又要开始纠结怎么缠下一次的纱布,麻药量少一点,草原狼都会抵死挣扎要咬它。
可以说,给草原狼上药,是救助站医生最头疼的事之一。
林千俞揭开最后一层纱布时,草原狼的腿动了动,却没有醒来。
洒在伤口处的药粉已经被血浸透,有部分血混着药粉粘在纱布上。
中药粉味和血腥味重叠在一起。
房间里配有药箱,里面大多都是打开过,专门给草原狼准备的。
林千俞把纱布叠好放在一边,没急着撒药,反而用指尖拨开遮在上面的毛毛,检查伤口。
有些直接连皮带肉被咬下来,凹下去一块,有些犬牙留下的伤口极深还在往外冒血。
看着就很疼。
林千俞原本就很轻的动作,不禁又放缓了几分。
这种情况不好直接上药,腿上的狼毛和血液黏在一起,有些粘连已经遮住了伤口。
林千俞拿起医疗箱里用来剪纱布的剪刀,俯下身子凑近,在贴近皮肤又不会触碰到皮肤的距离谨慎的动动手指,慢慢的将粘连的狼毛剪下来。
满是血的狼毛被放在废弃纱布上。
不知不觉就剪下来许多。
如果有条件,直接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