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郗俊杰学做中餐是因为郗长波当年在巴黎时机缘巧合的认识了一个避难到法国的大厨。那个大厨因为一手好厨艺,建国前很多资本家请客都以订到他的席面为荣,后来资本家倒台,他也受到了牵连,还好那些年存了不少钱,找了个路子带着一家老小直接去了法国。
大厨刚到法国语言不通,又没有合适的饭店愿意雇用他,甚至连合适的住处都找不到,一时间十分窘迫。正巧郗长波有一天外出拜访友人,大厨见他也是同一国的人,走投无路之下贸然的就来求救。郗长波在国内时也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想着家里买的房子比较大,一楼有两间客房一直闲置着,便收留了此人一家。大厨无以为报,看着郗俊杰对厨艺有兴趣,便悉心教导他三年。后来郗长波任满回国,走之前还帮着大厨开了一家华餐馆,只是因为国内那十年的原因,两家一直不敢通信,这么些年过去了,已经没了联系的方式。
郗俊杰虽然厨艺顶尖,但是因为他爱洁的性子很少下厨,一般只有在过年或是父母生日、祖父母和外公外婆大寿时,才会亲自做一桌菜。因此郗家和凌家的老人是最期待过生日的,毕竟只有过生日的时候才能一饱口福。
郗长波和凌秀蓝坐在客位上,两人一看桌上的菜品立马默默的对视了一眼,郗俊杰在做饭上有很多怪癖,比如说像油焖虾要一条一条摆好,虾头挨着虾头,中间留出来的圆形堪比像用圆规画的一般;又或者说像是像那道酥炸乳鸽,虽然为了方便吃郗俊杰已经将它们切好,但是为了保留造型的完整,他在切完了以后又一点一点的拼了回去,要不是仔细看,基本上看不出有被切的痕迹,只有在夹的时候,才能发现原来是已经分割好的。
两家人围着圆桌坐下,李木武把家里的几样酒都取了出来,他拍了拍一个大酒坛子挑衅打开看着郗长波“这个是我在北岔自己泡的酒,用的是我们水解厂酒厂自己酿的原浆酒,足足有六十二度,里面放了人参、鹿茸、灵芝之类的药材,你敢不敢喝”
郗长波拔开酒塞子,瞬间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探头一看,足足有七八两的人参、完整的鹿角、碗大的灵芝以及各种不认识的药材,顿时有些惊悚地看着李木武“你喝这个不会流鼻血吗”
李木武看了他一眼,十分理直气壮地说“我身体倍棒,才不喝这个呢。”
“那你泡它干啥”郗长波默默的把酒塞子盖了回去,一脸的心痛“那人参都得上百年了吧。”
李木武乐呵呵地瞅着他“我这坛子酒就是专治各种不服的,谁来我家不服我就请他喝这个酒。”
郗长波无语地看着他“你这人也太小心眼了。”
李老太笑着摆了摆手“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这个酒是平时我喝的,不过我也不敢喝多,一天也就一两而已。”
郗长波连忙松开手,李木武拿了一个精致的小长勺从里面打出一点酒倒在李老太面前那个袖珍的小酒盅里,这才把酒坛子搬了回去。
老李家的酒不少,李木文逢年过节都往这送,平时李木武在家喜欢喝打的高粱酒,李木文送的酒都留着等来客人的时候喝。
拿了一瓶茅台出来,两人各倒了一杯,明西休假在家,也陪着倒了一盅。凌秀蓝不喝白酒,王素芬也不好意思要,蓁蓁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子葡萄酒出来。
“原先院子里的葡萄藤,以为活不了了,结果伺弄了半年倒结了不少葡萄,个大还味甜,我摘了一些自己酿的葡萄酒,可能不如人家国外卖的好喝,不过自己弄的干净,也新鲜。”蓁蓁笑着给凌秀蓝、王素芬各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