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一脚把红中的脑袋又踩了下去,试着和叼着饭盆满屋晃悠的天胡沟通,却发现天胡大脑里真的没多少内容,除了想着吃就是想着逮蚂蚱扑蝴蝶,连看家守户的意识都没有,单纯的像红中几个月的时候一样,还不如红烧鸡块心眼多呢。
蓁蓁惊奇地叹了口气“这才叫光长个子不长脑子,以前老这么说我四哥真是冤枉他了,和天胡一比,我四哥可差远了。红中,这天胡好歹和你是一个窝的狗,你要不要教教它好歹也是你弟弟是不”
红中睁开眼睛,看着冲着自己直摇尾巴的天胡不屑地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想搭理它的样子。蓁蓁无奈地点了点红中的脑袋“你也就是条狗,要是个人的话,就你刚才那眼神早被打死八百回了。”
晚上李木森回家的时候,当真没把天胡领走,李木武不放心他喝酒走夜路,叫红中把李木森送家去。过了半个小时,红中跑回来了,还叼着天胡睡觉的破垫子,嫌弃地扔在了灶房里,又把自己的厚垫子拖到天胡的垫子旁边。
明北跟到了灶房,看到这一幕后啧啧称奇“别瞅着咱家红中很嫌弃天胡的样子,可还真照顾它,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明南一脸坏笑地拍了拍明北地肩膀“哥也很照顾你,还掏钱请你看电影,是不是感动的心都融化了”
想想后院那口大肥猪,明北一脸心痛“总觉得我三哥没长啥好心眼子。”
明西从明南那听说了来龙去脉,见明北居然能隐约察觉出不对,立马竖着大拇指夸了他一句“嘴馋使人开窍,要不是为了吃,你绝对不会变这么聪明。”
虽然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话里话外说他傻明北还是听的出来的,他气急败坏地跳到明西的背上勒着他脖子使劲晃“你说谁傻呢说谁傻呢”
明西在军校这几年都练出来了,背着明北完全没有压力,他大笑着往西屋里跑,一个背肩摔就把明北扔炕上了。
李老太在东屋听着几个孙子在西屋闹的天翻地覆,脸上露出慈爱地笑容,嘴上却不饶人“都是大小伙子了一个个还是这么不省心。”在炕沿上敲了敲烟袋锅子,李老太又补了一句“别子哇乱叫的了,赶紧睡觉”
隔壁完全没有听见李老太的吆喝,明北时不时的哀嚎声、明南笑声依然不绝于耳,蓁蓁笑嘻嘻帮着李老太铺炕“我就喜欢我四哥这个傻样子,一忽悠一个准。”
发现蓁蓁要睡觉了,打天胡进来就吓得藏起来的红烧鸡块终于大着胆子出来了,它左瞧右瞧没瞅见李明中的身影,便踱到步子来到了蓁蓁泡脚盆旁边,轻轻地喔喔了两声“李明中上哪儿了”
蓁蓁调皮地往它头上甩了些热水“别找了,李明中和它兄弟天胡睡灶房了。你说你一个公鸡,要是无聊就到外头鸡窝找你那群母鸡去,整天跟在人家红中腚后头干什么”
红烧鸡块甩了甩头上地水,一瞬间被抢走伙伴的愤怒居然让它不害怕又高又壮的天胡了。红烧鸡块瞪着黄豆眼愤愤不平地顺着门缝钻了出去,片刻后灶房里一阵鸡飞狗跳地声音,直到外面声音消停下来,蓁蓁才出去瞅了一眼。只见天胡一脸委屈地趴在角落里,红烧鸡块踩在红中的背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瞅着天胡,嘴里还有几根狗毛,那满脸得意的样子,蓁蓁瞧着都想一脸盆给它拍下来。
蓁蓁一觉睡到大天亮,等她醒来的时候明北已经洗完头了,顶着个湿漉漉的脑袋对着家里仅有的一块镜子照来照去。
抱着被子坐了起来,蓁蓁打了个哈欠“一大早上你臭美啥知道的是看电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相对象呢。”
明北耳根子红了一片,他胡乱地擦了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