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站在水边, 视线注视着十几米外的水下, 如今蓁蓁对意识的控制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即使吃饭说话的时候, 意识也像眼睛一样,自动把方圆几十米的一草一木都纳入蓁蓁的脑海中。
此时蓁蓁“看到”李明中正在和一条十来斤的大鱼纠缠着, 平时在山上打猎李明中可是连野猪都敢冲上去的家伙,可在水里对着这条十来斤的大鱼,李明中既无从下嘴还要时不时常来呼吸一口空气, 明显觉得力不从心, 可是要放走它,李明中又有些不甘心。
蓁蓁之所以格外惊喜, 是因为她认出了那条鱼是在北岔很少见的大马哈鱼。蓁蓁家平时来钓鱼的河是离家最近的永翠河, 在穿过北岔后,永翠河会流进汤旺河,最后注入松花江,而这条大马哈鱼, 蓁蓁估计是从海里洄游回来的, 只是不晓得怎么会到了永翠河。
大马哈鱼属于一种出生在江里, 却长在海里的鱼一种鱼, 等在海里生活四五年成熟可以产卵了, 这才游回自己的出生地。每到秋天的时候, 黑龙江、乌苏里江、图们江经常能看到大马哈鱼的身影, 不过大马哈鱼一半都在下游产卵, 泳到上游的很少, 北岔区的永翠河作为松花江一条很小的支流,这么多年来是很少看到大马哈鱼的。也不知道这条大马哈鱼是游的太快还是怎么的,在大批大马哈鱼还没有回归江河的时候,它一个鱼就先跑回来了,还奋力的游到了上头的支流,蓁蓁的视线扫过它鼓鼓的肚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对于大马哈鱼,蓁蓁的印象还停留在上辈子和同学在俄式餐厅用餐的经历,旁的没什么印象,就光记住那小小一碟大马哈鱼籽居然要六百多块钱,当时她心疼的恨不得一粒一粒数着吃,觉得自己不是吃鱼籽而是在吃金子。如今离那次吃俄餐已经久远的让蓁蓁想不起来大马哈鱼籽的味道了,但那昂贵的价格和那金黄色晶莹剔透的鱼籽却留在了蓁蓁的记忆中。
“蓁蓁,你瞅啥呢”李老太见蓁蓁一个劲儿盯着远处,有些摸不着头脑。
蓁蓁瞧着李明中方向,用意念固定住那条大马哈鱼“李明中发现条大鱼,我瞧着怎么也得十来斤”
一听说十来斤的鱼,李老太也来了精神“是啥鱼啊胖头还是鲤鱼”
这辈子蓁蓁还是第一次见到大马哈鱼,因此她顿了一下,说“不认识,瞧着眼生。”
看着李明中张着嘴对大马哈鱼无可奈何的样子,蓁蓁勾了勾手指,只见那条大马哈鱼不由自主的朝蓁蓁游来。李明中虽然是条狗,但它对蓁蓁的了解比李家人还要多,此时一见那条鱼游泳的姿势,就知道是蓁蓁出手了,它在大马哈鱼的后头使劲的狗刨,两眼狠狠地盯着鱼,生怕它趁自己不注意跑了。
鱼游到岸边,蓁蓁拿出网子放到水里,大马哈鱼钻进网子顿时压的网兜一沉,李老太见状连忙去帮忙,祖孙两个合伙把那条大马哈鱼拽了出来扔进了桶里,顿时把桶里的虾压扁了一半。
大马哈鱼是食肉性鱼类,原本这些鱼啊虾啊都是它的腹中食,可如今它被扔到桶里,粗壮的身子只能蜷缩起来,别说吃虾了,连动都动不了。
李老太眯着眼细细辨别了半天,也没认出是什么鱼“我以前也没见过这玩意啊,能不能吃啊”
“能,一看肉就很厚。”蓁蓁去提水桶,李老太也顾不得琢磨这个了,赶紧和蓁蓁一起拎着。走到大道上,遇到认识的人都随口问一句“李大娘去河边了捞着啥了这么沉。”
李老太笑呵呵地回一句“这不捞条鱼嘛,回家让孙媳妇炖了去补补身子。”
从永翠河里捞到鱼也不是稀奇的事,尤其像现在八月份,正是鱼最多最肥美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