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变成了“费准和孟翩肯定分手啦,两人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邵驰看得抓心挠肝的,他好想去问问费准和孟翩这两天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费准近来总是很冷漠,一看就心情很不好,邵驰也不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转眼就到了数学竞赛这天。
省数学竞赛,安排在周六早上九点,提前半个小时进考场,开考15分钟后禁止再入考场。
费准觉得孟翩对这个考试那么重视,一定会早到的,就在考场外等一等他,想跟他说一句加油。
比起上次被同桌冷落几天,这次可是一前一后面都见不着,还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费准已经糟心好几天了,就等着数学竞赛结束,找孟翩好好聊一聊。
谁知,这一等,到了八点半,孟翩还没有出现。
他们是七中的考生,正好在一个考场、一个教室,费准觉
得不对劲,就去教室外面,往里看了两眼。
考生们都到得很早,教室基本已经坐了一大半人了,费准仔仔细细看了两遍,确定没有看到孟翩,心里觉得不妙。
仔细想来,前段时间孟翩确实是有些奇怪的,总是见他恍恍惚惚,甚至有几次上早读课也迟到过。
乡下过来本就路程远,要是不小心错过一班车,迟到也不无可能。
眼看时间不多了,费准顾不得再多思考什么,忙打电话给了邵驰,问他有没有孟翩的手机号。邵驰可怜,他哪儿有啊,但是听情况紧急,他忙又辗转问到了周一开那里,才拿到了手机号给费准。
一拿到手机号,费准迅速拨了过去。
电话迟迟无人接听,就在费准眉头皱得恨不得要夹死苍蝇的时候,那头终于传来了一声气虚的“喂”,以及和电话那头人说话的声音。
“下一班什么时候发车啊师傅我去一中,现在过去还来得及吗”
费准听到那边的声音,心里就咯噔一下,感觉头都大了。
“喂孟翩我是费准,你现在在哪里说话”
那头正慌乱的孟翩,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是费准,愣了一下,赶忙一边下公交一边回答。
“我在公交总站我不小心睡着了,一直坐到总站,师傅叫我了我才醒这下要完,考试是不是要开始了”
孟翩是又晕又慌,脑袋里基本都糊了,说起话来也叽里咕噜的有点乱。
“你先别急,哪个公交总站,北广场那边吗”
“唔,是的,我打车我打车,能赶上不”
费准本来也想说让孟翩干脆打车,北广场那边过来也不过二十多分钟,应该能赶上。但是通过电话,他都能感觉到孟翩很晕乎,很慌张,尤其孟翩为了省钱一直都是公交的,会不会用打车软件不说,路边什么时候拦到出租也是个未知数,可别慌里慌张地再出什么事。
“不用,你就在首末站的站台坐好,别动,大哥公司就在那附近不远,我让他派人去接你,六七分钟就到,能赶上,你坐着别动,听到没”
其实除了费准报名字的时候,孟翩清醒了一下,后面几句话他甚至迷糊地都快忘了电话那头是谁,反正就叭
叭叭说就得了。现在被费准这么一通安排,孟翩心里奇异地渐渐安稳了下来,脑袋里也稍稍清晰了些。
“好。”
孟翩乖乖应着,那头挂断电话后,他就在站台座位上坐好,一动不动,整个人有些放空。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错怪费准了,给他扣了个大锅,今天费准可没在边上影响他,他还是头昏脑涨浑身虚弱的,这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