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眼神”贺今寒微微蹙眉。
凌俏朝他嘻嘻一笑,往洗手间去了“没什么呀。”
洗手间房门没关,凌俏站在淋浴下,果然看到了弥留下的一些痕迹,她朝外面喊道“哥哥,你快来。”
贺今寒几步进来,不知道她又怎么了。
“哥哥,这是什么呀”凌俏手指着地上,抬起下巴望着他,眼神天真无邪,满脸的迷茫懵懂。
贺今寒打开花洒冲干净了,才回答她“没什么。”
凌俏挽住他胳膊,不依不饶地缠着他“什么没什么啊,我都看见了。”她尖尖的嘴角翘起来,笑意狡黠“我还听见了,你分明在里面做坏事。”
贺今寒掐住她腰,轻轻一抬,就把凌俏抱到洗手台上,紧接着,他人靠过去,清冽湿热的气息拂在她鼻尖儿“那能怎么办,你嫌丑。”
他嗓音又低低哑哑的了,听起来有点可怜,又有点委屈。
凌俏咬了一下唇,脸颊滚烫,情态娇羞,又有些不忍心,声音软软糯糯“不丑,其实我可以帮你的,”她越说越小声“我也可以和你做的。”
他回来以后,凌俏变得特别黏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以前接个吻还要同意了才行,凶巴巴的,现在红着脸娇声怯怯地说这些话,贺今寒心都快要软成水了,“怎么这么乖了。”
“我一直都很乖的啊。”她闷闷地说,忽然又抬起眸子,水滢滢的眼睛看他。男人凝着她的一双眼温柔宠溺,挺直的鼻梁,削薄的嘴唇。凌俏仰起头,“我以前不乖吗”
问着话,可她一直盯着他唇,在贺今寒要开口时,她红润润的嘴巴贴上去。
凌俏没有吻他,而是贴着来回摩挲两下,很快就退开,笑盈盈地说“你嘴巴太干了,我帮你擦唇膏。”
那唇瓣的触感软腻柔黏,少女热热的气息氤氲出唇膏的樱桃味,贺今寒心悸一瞬,忍不住埋头要吻她,凌俏闭上眼睛。
可没有等来贺今寒的吻,抬眼只看见男人的喉结吞咽滚动。贺今寒把凌俏抱下来,转身往外走。他不能再亲她了,稍微碰一碰他就控制不住起了反应,只怕自己现在就要了她。
他还有事情要忙。而且家里没有套子。
凌俏不肯自己先去沁园,贺今寒便带着她一起去分公司。
贺今寒失联的这三个月,生意上的事情都是李立和乔晚在管,办公室里,他们正在向贺今寒汇报工作。
凌俏本想去楼下的人事部看一看,请以前的同事喝咖啡,可最后她没去,一步不离地跟着贺今寒,生意场的事情她听不懂,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玩手机,偶尔抬起眼看看坐在办公桌前的英俊男人。
李立和乔晚汇报完工作,贺今寒又开了两个远程跨国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半了。
驱车到沁园,路上遇到堵车,十二点二十分才到。贺望他们坐在沙发上等着,还没有开饭,唐韵远远地便看见园子门口驶进来的车,拉着贺希泽出门来迎。
贺希泽笑嘻嘻地叫了凌俏一声姐,叫贺今寒一声哥却叫得胆战心惊,脊背发凉。当初贺今寒临走前警告过他,让他别告诉凌俏他去了金三角,等下他逮着机会,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一顿。
在贺希泽看来,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甚至是喜怒无常,脾气暴躁。以前他还小,很多次听他和爸爸在书房争吵,有时候还会传来碎裂声。
那碎裂声是他哥砸了他爸最喜欢的古董花瓶。
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