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宋书勉的院中,荆杨把布袋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桌上“公子,这些东西,如何处理”
宋书勉扫视了一遍,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常顺“拿去烧了吧。”
常顺应是,拿起来,一样一样丢进炭盆里,烧了个干干净净。
宋书勉低头看着炭盆,久久不语。
见他一脸疲惫,荆杨劝道“公子,时辰不早,您早些睡吧。”
宋书勉回神,抬头道“荆杨,你和荆槐最近不要露面,好生歇一阵子。”
荆杨“秦府那边,可要再盯着”
宋书勉“不必,静观其变。”
荆杨应是,转身出门。
宋书勉从椅子上起身,突然眼前一黑往前栽倒,吓得常顺脸色煞白,一把将人抱住“公子,您怎么样”
宋书勉缓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没事,就是困了,扶我去床上。”
常顺连架带扶的把人弄到床上躺好,给他脱了衣裳鞋子,一脸担忧“公子,可要喊大夫来瞧瞧”
宋书勉“不必,就是累着了,睡一觉就好,你也去歇着吧。”
常顺拖了把椅子放在床边,坐了下去“公子您睡吧,小的就在这守着。”
宋书勉叹了口气“也好。”
他翻了个身,从怀里摸出个银色镂空手镯,把手里一直紧紧攥着的纸条塞了进去,把手镯揣进怀里,这才合上眼睛。
林思浅给陆离讲故事,一个讲得声情并茂,一个听得津津有味,这一讲,便是大半夜。
到最后,林思浅自己扛不住,就那么躺在陆离胳膊上睡了过去。
陆离惊叹于仙人们的随性和洒脱,什么男朋友女朋友的,一言不合就分手。
不光是男女朋友把分手当家常便饭,哪怕就是结了婚,那也是说离就离,今日离了,有可能明日便又结了。
仙人们的日子,可真是洒脱。
他在心里啧啧称奇,一偏头,就见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轻笑出声,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狡猾的小东西,拐着弯地给我洗脑,还不承认,嗯”
人睡着了,没有赶他走,陆离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二人就在榻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天还未亮,郑福来喊人上朝,陆离才醒。
他把小姑娘的头轻轻抬起,手臂拿出来,才发现,整条手臂麻得像针扎一般难受。
他嘶了一声,按了几下才稍微缓过劲儿来,扯了被子将人盖好,转身出门。
一走出碧华宫的院门,吴风就上前一阵耳语,把昨晚上秦府发生的事说了。
陆离“可知他进了秦语婵的房间做了何事”
吴风“他身边那人武功高强,又太过警惕,咱们的人没法靠得太近,他在屋内做了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后来,秦夫人和秦语婵的对话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陆离听完,诧异道“所以,秦语婵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要进宫见太后”
吴风“是,只是这秦语婵自打上元夜后便时常暴怒,对下人动辄打骂,前两日还把院里一个粗使婆子打断了腿。对秦家人也没个好脸色,众人都让着她。可今夜她却得寸进尺,辱骂了自家幼妹,还对秦夫人好顿呛声。”
陆离冷嗤一声。
那是个自幼便眼高于顶,待人刻薄之人。
陆钰从小便待她掏心掏肺的好,她面上一句一个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