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碧华宫门口,林思浅就和陆离告别“哥哥,我累了,我先回去睡了。”
陆离摸摸她的头“好,早些睡。”
进了殿,林思浅洗漱过后,把其他人都打发下去,便拉着竹香进了内室。
林思浅趴在床上,竹香蹲在床边,两人脑袋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林思浅“香儿,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二公子干的”
竹香“主子,奴婢觉着不像。”
林思浅“为何”
竹香:“若当真是二公子做的,二公子一介书生,他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陛下和墨羽卫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逃掉了。”
林思浅想了想“说来也是。”
上次在城外制造蕙嫔翻马车,那是蕙嫔没有防备,得手更容易。
可宋书勉手底下的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能厉害过皇帝手下的墨羽卫吧。
林思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懒得再想,直接往床上一躺“先睡觉,反正明儿面馆开业,咱们出宫,你找个机会去一趟宋府,直接问他。”
林思浅在碧华宫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陆离正在泰和宫听着吴风的禀报。
“陛下,去秦府的人回来了,太医诊治过了,说秦姑娘中了一种致幻的药,能让中药之人听从下药之人的安排。”
陆离蹙眉“何药”
吴风“颇为罕见,尚未诊出。”
想起先浅浅浅在集市上的不安焦急,陆离手指轻轻扣在桌面,想了一会儿又问“宋二那边如何”
吴风“微臣亲自去了一趟尚书府,宋二公子在床上歇息,他的小厮常顺守在一旁,听常顺唠叨的话的意思是宋二公子又犯了心疾。”
陆离“可曾见了宋二的脸”
吴风“不曾瞧见了,他侧卧于床上,被子蒙着脸。”
想到先前秦语婵脸上的面具,吴风忙又道“微臣留了人守在宋府附近,若有动静,会及时来报。”
第二日清晨,一辆牛车停在了尚书府的后门,赶车的中年男子上前拍响了门。
看门的小厮打开门“呦,老刘,又来送鸡啊。”
中年男子点头哈腰地笑了笑,招呼牛车上坐着的年轻瘦弱的男子“那个,二柱啊,下来帮我把筐抬下来。”
小厮开着玩笑“老刘,这是你儿子怎么你长得膀大腰圆的,你儿子瘦得像个麻杆”
中年男子局促不安地偷看了一眼那年轻男子,见他低垂眼眸不动声色,这才打着哈哈“不是,这是我远房侄子,过来走亲戚的。”
说完,也不再多言,和那年轻男子把装了活鸡的竹筐抬下牛车,抬进了门。
没过多久,中年男子又带着那名叫二柱的年轻男子走出来,和守门小厮寒暄两句,便赶着牛车晃晃悠悠离开。
同一时刻,尚书府内,一个黑脸小厮从厨房拎着一个食盒,一路拎到了宋书勉的院子,进了正屋的门,直奔内室。
常顺正抱着膝盖坐在脚踏上,焦急不安地望着门口。
一见黑脸小厮进来,蹭地从地上蹦起来,迎上去“公子,您可算回来了,小的都要担心死了。”
床上躺着的人也动作麻利地从床上滚起来,直接跳下地“公子。”
他站到宋书勉身旁,但看身高和体型,简直和宋书勉毫无差别,就连那黑黑的脸色也别无两样,只不过他的是自然色,宋书勉的是涂抹上去的。
他伸手接过食盒“公子,昨儿夜里虽无响动,但小的直觉有人偷窥,不过小的一直躲在被子里装睡,应是不曾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