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江回“事发突然,暂且不知。姜义聘得知身边丫鬟的表哥被抓了后,就慌了神, 一大早就出城,想借着走亲戚的名义出去避避风头,没想到半路上突然惊了马。”
陆离“马是怎么惊的”
裴江“据车夫说, 是路边树林突然传来几声狼嚎,马就突然发了疯,拉都拉不住地往前冲,之后车轴也断了,就翻了车, 大理寺的人到了现场查看,说是车轴被人做过手脚, 但什么人下的手, 尚无头绪。”
陆离“你顺便查查。”
裴江应是。
陆离“可知她为何陷害林姑娘”
裴江“说是她和林姑娘同是陛下纳入宫的,陛下弃她如敝履,却独独宠爱林姑娘,她不服。”
陆离冷嗤“是太后纳的她,和朕有何干系。”
想到浅浅先前差点儿坏了腿, 陆离一阵阵后怕, 面色阴沉,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两盒膏药“这是那心思歹毒之人口中的灵丹妙药,拿一盒去让她自己用了,另一盒送到姜家。”
裴江应是,拿上两盒膏药出门,先绕去大理寺,把一盒膏药亲手送到了牢房, 把皇帝的话原话转述。
姜义娉躺在牢房,额头缠着白布,一条腿夹着木板,不停哀嚎哭泣。
一看到那瓷瓶,顿时惊惧万分,喊声凄厉“我不用。”
裴江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她那瑟瑟发抖的丫鬟锦月,语气阴森“若敢抗旨,你和你那表弟全都罪加一等。”
锦月看了一眼姜义娉,把头磕到地上“是。”
“贱婢,贱婢,你敢害我。”姜义娉瞬间变脸,惊声尖叫,抬手抓起那瓷瓶就撇出去老远,瓷瓶砸在石壁上碎成了渣,药膏也撒得墙上地上到处都是。
锦月想着那罪加一等,颤抖着手,捡了根草棍,把那脏污的药膏起来一点,涂在姜义娉那条伤腿上“姑娘对不住,奴婢不敢抗旨。”
姜义娉挣扎不过,又气又急又怕,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尚未走远的裴江目睹这一幕,面无表情出宫,先去姜府送了剩下一瓶膏药,又传陛下口谕,把姜义娉做下的恶毒之事一一言明。
鸿胪寺卿姜大人夫妇跪地磕头,痛哭流涕,先是自责管教不周,又言待那逆女归家,一定要严加管教。
裴江说了句大理寺会按律法处置,随后转身就走。
姜家哭声一片。
等到了林记面馆,裴江把城外的事说给林思浅听。
林思浅听完,和皇帝问了同样的话“谁干的”
裴江答“尚且不知,林姑娘是如何猜到的”
在心里却是刮目相看,陛下猜出有人动手脚不难,但林姑娘一个姑娘家却怎么也一下子猜出是有人刻意为之。
林思浅“直觉,不然那也太巧了。”
要是姜义娉没有磕破了脸,她还觉得是她自己干的,想借此躲过惩罚。
可先前在碧华宫同住的时候,她就见识过姜义娉多爱惜那张脸,就算对自己下手再狠,她也不至于把脸给摔成那样。
据裴江说,额头磕了好大好深一个口子,大概率是要留疤了。
林思浅脑中灵光一现,打量着裴江,狐疑道“该不是陛下,吩咐你们干的吧”
裴江神色一凛“绝无可能。”
林思浅知道墨羽卫这帮人都是跟皇帝风里雨里出生入死杀过来的,对皇帝陛下那都是忠心耿耿,倾力维护,顿觉说错话,忙解释“对不住,我不是诋毁陛下。”
裴江一